季瑕的无奈(2 / 3)

上。信念动摇,玉章上的“护国将军”四字无比沉重的提醒和警示他来钟吾的抱负和任务。

从门客连陆手下逃走的人一并盗走了小小的印章,玉章上的四个字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公孙流思虑过:“如若对方拿出印章对质,也不过是枚随意雕刻的玩物或是遭人诬陷。既然已经有人暗中调查,一定是事情败露了。”

印章被盗的第二日,公孙流迅速遣人送信至郯国,定夺起兵夺西竹的日期,又调动部分士卒满城搜寻那晚偷印章的人。他等不及郯国的书信,沉思几日,准备发下檄文借口讨伐西竹太守仲隆,迅速对西竹出兵。

公孙流的檄文还没到众将士手中,韩维和仲昆已带几十名剑客将季府围住。季瑕和手下十几名门客守着府宅无法与校场的将军联络。

韩维和仲昆从正门冲入,把季府上下几十口都逼进正院。

仲昆对徒弟道:“速战速决,这样热闹的大事顷刻就能传到校场那边,将士们被他蒙在鼓里必然听他调遣,等擒拿了季瑕,军队的将士自然知晓他的狼子野心。”

韩维紧盯着对方持刀剑的猛士:“季瑕的门客不少,不知我们胜算多少。”

“若想两国战事化小,只在此一搏。”

双方对峙在季瑕的庭院之中,仲昆站出来喊道:“季瑕,我今日奉国君之命,带你回郢都复命。”

季瑕从人群中从容走出,面露愠色,斥责道:“你是何人,敢随意闯进我季府,要复何命,此等阵仗?”

仲昆:“我乃舒窑卢成侯的都尉仲昆,你在我楚国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执意掀起两国战祸,是何居心?”

季瑕面色阴冷,冷声道:“小小的都尉也敢如此猖狂,你敢当众诬陷县尹,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季瑕退后数步,站到季府门客身后,慢吞吞询问仲昆:“你说我谋反,有什么证据?”

仲昆侧首对韩维低声道:“他在拖延时间,若校场的将士知晓这边情况,一旦领兵前来,只怕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了。”

韩维道:“我们先拿下他?”仲昆点头。

韩维掏出那枚印章,高举在手道:“这就是证据,你是郯国的护国将军,好大的官衔。”

季瑕一见那枚印章,脸色突变,又大笑起来:“我是先王钦封的钟吾县尹,岂能容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随意诬陷?随意拿出一个玉章就想治我的罪,未免可笑了些,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仲昆也举出卢成侯的令牌道:“是不是诬陷你我都清楚,撤了你的门客,跟我去郢都复命。”

季瑕缓缓抽出佩剑,示意门客动手。他想起这些年来郯国那面日益淡薄的热情,早已将潜伏在异国的他忘却,只有他自己还在苦苦坚守当年发下的豪迈誓言。他将多年来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都爆发在手中的剑上,失心疯一样冲进敌方的阵中乱砍。

仲昆和韩维要生擒季瑕。

双方混战在一起,刀剑之声混杂着众人的惨叫,庭院之中残臂断指惨叫连连,鲜血溅在石桌和白壁之上,煞是惹眼惊心,只须臾,地上就躺着七八具尸体。

季瑕年少时的盛名果然不虚,韩维及师父二人联手也没能制伏得了他。季瑕的每一剑都积蓄了多年的不甘,像要拼尽性命方不负郯国君的重托。

这时金河也跳进三人对峙的圈中,大叫一声:“我就不信,你能厉害到以一敌三。”金河刚做了卢府门客没几年,急需在仲昆面前立功,这一战比往日多使了几分力,只见他凌空腾至季瑕面前,拉开阵势,像一头炸毛的狮子。刀剑的碰撞在白日下也炸出火花。

立功的热忱哪及一颗沉淀多年又一心赴死的心。

当季瑕的剑即将穿透金河的胸腔时,韩维眼疾手快,迅速接近季瑕背后,游龙过海之势从季瑕的腰间刺下。

季瑕迅速抽回刺向金河的剑,迅速向后曲身,那剑从上往下劈下来,割伤韩维的手臂。金河见他救了自己一命,感激道:“小老大,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