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昆先检查徒弟的伤势,在伤口四周按一遍挤出淤血,道:“这一剑刺的不深,多洗勤换药,若是溃烂也有丢命的可能。那日在季府发现了什么?”
他将季瑕的印章递给师父。仲昆反复旋转玉章沉默良久,才问:“居然是护国将军。有没有什么好计谋?”
韩维:“我有个计划。明日我快马回舒窑城向卢侯禀报此事,着十几个门客对季府突袭,先擒了季瑕,任他再兵精马壮也使不出办法。”
仲昆点头同意道:“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此事要速速解决。等卢府的剑客一到就确定动手时间。”
“师父,除了这枚印章,还有什么能证明季瑕确实为郯国人?”
师父:“几个月前,有人截了他密送给郯国君寿辰的贺礼和信件,署名公孙流,盖的就是这枚印。”
韩维:“这些天我暗中调查季府,季瑕还有三个幼子。如果不能确定他是郯国大将公孙流,致三个幼子无故没了父亲,我……”
仲昆:“你放心,我们抓了季瑕后会押赴郢都由司败去细查,他若清白,必定会放了他。”
今夜的月从西山腰爬上来,月光流进窗户倾泻一地。韩维靠在床上坐了很久,盯着窗外墨色晃动的树影,心中空落落的,他用右手试了额头,怎么就不烫呢?
夜间的凉风乍起,月牙悬在窗角像幅画,第一次,他希望有人能同自己欣赏静谧无声的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