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伤来求救(2 / 3)

娘。现在你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如实回答。”

临溪用剑轻敲地面示意他坐在她脚下,她则高高在上,形成一种姿势上的压迫,问:“你是恶人还是好人?”

韩维老老实实盘腿坐在地上,微仰起头,嘴巴嗫嚅几下,第一个问题就难以回答,他自认为是好人,可死在他剑下的人却不这么认为,稍作犹豫就肯定道:“好人。”

“谁在追杀你?”

第二个问题也很难跟她解释清楚,轻声问:“这个能不能不回答?”

临溪立即用拇指推开剑鞘,露出一寸长的利刃:“才第二个问题就想避而不答,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供出去?”

韩维发现她的双目中各有一盏油灯,像坠在黑潭的星辰,纯澈清亮,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她:“县尹季瑕有勾结郯国的嫌疑,我奉命暗查此事,刚才潜入季府时被发现,一路被追杀至此。”

她虽很震惊,但对钟吾并不熟悉,也不知季瑕是何人,并未就此事追问下去,反而安慰他:“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多谢临溪姑娘。”

“你潜进来直接叫了我的名字,你怎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她尽挑难答的问题问,要用哪种委婉的方式解释那日卖她酒后他就一直尾随至此?

见他又犹豫不答,乔临溪用剑鞘戳戳他的腿追问:“不想回答?还是等我把你送给县尹?”

“我倒不怕你把我送给县尹,我在想如何回答你。”韩维搁在左右腿上的手小心翼翼摩挲指肚,“那日你和乔原在集市买了两坛酒,卖酒的小贩就是我。虽有四五年未见,我一眼就认出你们,因好奇你和乔原为何出现在钟吾,我就,就悄悄跟在你们身后。”他还挺怕乔临溪嫌恶他卑鄙的行为而大声给他供出去。

不料她不但没在意跟踪一事,还露出今晚难见的兴奋:“我就说那日看你面熟,你却鬼鬼祟祟遮着面不敢示人,是因为暗查季瑕一事不敢跟我们相认?”

韩维逐渐体力不支,点头应了她。

乔临溪蹲到他面前把双手压在腹部,自然随性地临摹他的五官,眼鼻口都细看了,唯独没发现他渐渐变黄的脸色,“几年不见,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四年前的谭昭。”

“人都会变样,你也跟几年前不同,你抱着一篓蚯蚓到处走的模样深入人心。”

临溪挑眉笑道:“吓着你了吧,至今我还用石头养蚯蚓。”

韩维扯着嘴角附和一笑,身体突然发冷打颤。

“受这样重伤,等天明了你要去往何处?”

“我和师父在城外有碰头的地方,能不能容我在此休息半个晚上,天亮后我就去找师父。”怕她不许,语气似是恳求。

临溪绕到他的后背掀开衣服又查看一遍包扎粗糙的伤口,担忧道:“季府的人都退了,等天明你的伤必须找大夫瞧瞧。”

“只是小伤不妨事,此药叫‘刀口血’,干我们这行——”韩维突然住口,不愿在她面前提及剑客一事,他以杀人为业,是她完全不懂的世界,忙换句话:“夜深了,我到墙角躺一晚天亮就走,你快去睡吧。”说着就撑腿往墙角爬。

乔临溪对他的狼狈模样还真不忍细看,按着他的腿道:“你脸色太差,躺到床上去,我就在此守着你。”

韩维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依旧倚在床脚:“不用,我怕弄脏了床,多谢你,绾绾。”硬是冲她挤出笑意,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身疲倦和疼痛昏睡过去。

窗外天街寂静万籁无声,桌上的灯芯在摇晃跳动,乔临溪盯着床边昏睡的男人,还像在做梦。

她费尽全力将韩维挪到床上,站在床沿将他通身又审视一遍,确实是几年前的少年,憔悴的脸看起来还真是可怜。

临溪暂时不想惊扰乔原,欲等到天明再跟他细说此事。还未到天明,韩维开始发烧,浑身滚烫,睡的低沉迷糊,她唤了几声也没将他唤醒。

后半夜她不停用湿凉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