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希望它能护佑我而已。”
原本以为四五日可以拿到剑,转眼都过了八天也不见柳白衣的身影,乔家兄妹在打铁房有点热也有点焦躁。为在柳白衣心里留下好印象和打发时间,兄妹俩上山砍了半年用的柴火,犁了茅庐周边可耕的地,帮打铁汉子们锤出一把又一把的犁、铲、刀。
乔原问打铁的师傅们:“打了这么多铁器,都送哪里卖去?”
师傅们回:“山外的钟吾城,你们来时看见的集市,都卖给来此做生意的商人小贩,他们收购铁器再运到外地售出,柳先生仅一人就养活了我们几十口人。”
乔原:“柳先生锻一把剑需要多长时间?”
师傅:“先生很久没有动手锻剑了,前段时间听他说要锻一把试试手,你算是来的巧,往日里求剑的人都给撵走了。柳先生要动手铸剑必是十分仔细,估摸着也要半个月。”
临溪摇头咂舌道:“这是往昆仑山求剑也比这个快。”
一日午时,小童子将打铁房的二人领到第一日来时的茅屋廊下,柳白衣盘腿悠然自得席地而坐。乔临溪一眼看见他面前的剑。
柳先生先开口道:“为了这把剑,我觉得你们的两坛酒太少了。”
临溪笑道:“柳先生爱喝,我们下山后一定再拎几坛来。”
“我也正想问你们从哪里买的清泉酒?酿酒的老头和家父有过龃龉,故而我不肯让他来取我泉中水,肯定是他来偷了。”
临溪道:“卖酒的是个容貌丑陋的年轻人,不知与您说的老者有无关系。”
“试试这把剑吧。”
乔临溪兴奋地将剑捧给兄长退到一边。
乔原试了下重量就已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剑,可有名字,真是好剑。”他慢慢抽出剑身,其声清脆琅琅,剑在手中轻旋,嘶嘶破风。
“剑身已铸了名字。”
此剑光可鉴人,剑身无任何装饰纹样,只剑柄处刻着伏虎,乔原念道:“天琢,先生此剑叫天琢吗?”
柳白衣道:“此山就叫天琢山,遍地黑金,用剑也不要忘了出处。”
乔原拜谢道:“多谢柳先生破例一次为我锻得此剑,此剑非金银可估,不知如何报答您。”
柳白衣叹息一声:“锻刀是我生平一大喜好,而我却又痛恨这一点,从来用剑之人都杀戮太多,如果你能用它扶正灭邪,也算不违背我的本意,你要谨记 ,切莫用我的剑随意夺人性命。”
乔原道:“柳先生放心,我绝不会让此剑嗜血。”
“这些时日我也看了你们的表现,是敦厚质朴的人。”他转向乔临溪,笑道:“尤其这位乔姑娘,在打铁房烧炉熔铁,淬火打磨,可比男子,砍柴犁地也让我另眼相看,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姑娘。”
临溪玩笑道:“您这么夸赞我,为何不多锻一把出来?您怎么就看不出来我也想要一把?”
柳白衣摸着胡须将她打量一遍,似在思考,终于开口道:“我这里确实还有一把闲剑。不过是我年少时跟着父亲学艺锻的第一把剑,小巧轻便,适合姑娘家用,算不上好剑。”
临溪欣喜若狂,双手握在一起紧张地看了眼乔原,对柳先生大声言谢:“多谢柳先生,等我下山后,一定将清泉酒再买几坛来孝敬您。”
柳白衣走进屋中,拿了一把略短上半寸的剑递于乔临溪,“试几招我看看。”
临溪得了剑,不待细看,拔剑跳下廊道走至院中旷地,目光一沉神情肃然,先将剑锋刺出,横扫一片,忽调转手腕把剑回收,犹如摆尾蝎,她身姿轻盈,切剑的力道却不失男子,尤其最后一招横斩石榴枝时,腕粗的枝干在她重力之下滑落在地。玛瑙似的石榴花成了剑下魂,乔原笑着喊停:“你这是辣手摧花,别糟蹋东西,快过来。”
临溪气喘吁吁跑过来问:“柳先生,这把剑可有名字?”
“没有。”
临溪:“那请您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