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丢给青青操心去。”
权衡利弊,临溪还是舍不下明日的比赛:“兄长,我和青青准备了三年,就等我一天?”情急下伸出手掐住乔原的左臂,抬眸恳求,她打赌他永远拒绝不了她的恳求,从未输过。
“可是路途遥远……”想着最后几日她必到蚕房守夜的认真劲、做事的坚韧,乔原答应道:“行吧,我们后天清早动身。”被她掐住的左臂滚烫发热,小妹长大后很少对他再做此亲昵的动作,有时候还挺想念她小时候粘牙糖的可爱劲,他将她的手从膀子上拿下,笑道:“今晚我跟你一起守着你的蚕宝贝。”
“多谢兄长。”乔临溪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原来胭脂水粉的清香气和轻柔的裙摆轻易就能改变一个人,乔原暗道:她与往常稍显不同的原因在这里,夸奖道:“好看,这才像姚府外传言中的你,娴静又漂亮。”
连连被夸好看的感觉令临溪沉浸在这身服饰带来的赞美中,边理开宽大的袖子细看锦缎的精美边漫不经心地问:“为何我一提到你青青就要扑上来打我,她是不是喜欢你?”
问题突兀到乔原根本就接不住她的话,噎的咳嗽两声正色道:“不许胡说。”真不知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大哥你今年多大了,该娶妻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其实我看出青青对你……”
乔原想责骂她口不择言,见她神色不过是随口一提,真动真格骂了反而会把话题升级,敲着她的脑壳制止道:“我觉得钟吾你还是不必去了。”
“我绝不再提。”
到了下半夜该守夜时,乔原在外面敲响临溪的门,好一阵子里面的人才懒懒地回他:“太困了,你再等我片刻。”他又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哄骗道:“你的蚕被人偷了,还不快起来看看。”
乔临溪从床上一跃而起鞋都没穿,打开房门就往外跑,乔原拉住她的衣领:“乌漆嘛黑的你慢点,说什么就信什么。”
去蚕房的小段路静谧无声,月华如水,乔原熄了灯笼里的烛火,两人的影子被月色拉的很长。
临溪朝四下打量,树木、房舍都静立在一片光华的月色下,轻声道:“真安静,鸟都睡着了吧?”
“都睡了。我这几日私下看了几家养蚕的,属你们的蚕最白胖,魁首非你莫属。”
临溪:“养蚕为生的人自然比我们更用心。我很想赢得那枚金蚕,又希望是更用心的蚕户得了去,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都投入了精力,谁还比谁贱了?你要能赢就踏实的拿着金蚕,不必替他们难过。”
乔原把干草理平,又用被褥多垫了一层,这样躺着会舒服也干净些。服侍小妹睡下后,他倚靠在几捆稻草上望着侧身睡下的临溪,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震动,想将她脸上的发丝捋顺,手却重似千斤。
他吹灭砖瓦上的油灯后轻轻坐到临溪脚边,从小窗户流进来的月光恰好照在她身上,恬静的面容如溪底的卵石,朦胧光滑。
他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复又原路返回,轻声问:“绾绾,你一直说要跟我做双侠,是真心话吗?”
这一夜他因心中的秘密做了几个可怕的梦几乎没睡着,脑袋昏昏,在梦里因踩到临溪的鞋子,她生了气,向他飞来一把刀,惊吓中猛地睁开眼睛一看,临溪用稻草戳他额头:“还不起来,我早醒了。”
他拍拍沉重的头看着窗外,天还未亮:“你醒这么早做什么?”
“心里有点急,总是睡不着。”
乔原看着一屋子的蚕,问:“要带多少去?”
她指着一个大箩筐说:“这个是几天前我和青青挑选长势最好的,共一百只,带去蚕馆的路上一定要包好不能吹着风,它们遇到风就缩成一团影响参评。”
乔原:“是不是大家都会挑最好的蚕来参赛?”
临溪:“当然,也不能把蚕房全部给带去对吧?”
乔原:“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