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就是我(2 / 3)

长兄有三个,都是舅家的表兄。”

“有小弟吗?”

“并无幼弟,只有这个小妹,你问这个为何?”

乔临溪见提到自己,慌忙把目光从韩维的剑上挪开,抬头笑道:“我们就兄妹二人。”

今日借口可能找的太多,韩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乔原,又随口一诌:“我见乔兄身手不错,若是有兄弟肯定也和你一样出类拔萃,想一起结识一下。”

乔原心中不悦:此人未免太狂妄,赢了我就算了,还想着我兄弟也做你手下败将?

不能暴露身份就无法询问当年林中那孩子的现状,韩维想想还是作罢,说不定那孩子早就死了,他客气的寒暄几句就要告辞,临溪忽问:“钓鱼去不去?”

这是两人见面后的第三次邀请,韩维看出她眼中的盛情,不能次次拒绝,把头点了下。

“我先领你去休息,出发时我喊你。走,我带你去。”

乔原阻止说:“你随便叫个下人领谭公子去就行了,怎么给你忙了一头的汗?”

临溪笑道:“刚才我想试试他的功夫还用石头打了他,算是赔礼。”

“你……不知说你什么好。”

姚家客人留宿的厢房就是乔原所住的小院后面,出门绕几步就到了,“凡是留宿的客人都住这,收拾的干干净净,安心住吧。”

“多谢。”

临溪:“你们舒窑城长什么样子,听说往南的女子都很美,男子却不如我们这边的高大勇猛,我看你和仲都尉长得还挺高,还有拉车的大汉都壮实,可见传闻是假。你怎么都不说话?交谈是要两个人一起,不是一个人叽叽咕咕就能谈下去的。”

这几步走的很热闹,耳边都是她的问题,功夫哪学的、多大了、路上走了几天、舒窑什么最好吃,真毫不胆怯也不羞涩,跟个少年一样爽快,韩维忍不住轻笑:“舒窑的男子、女子和郢都的人没有区别,吃的玩的更比不上郢都,等你走出郢都就能发现你身在最富足的地方。”他忽想起海棠的模样,又加一句:“舒窑的女子确实很美。”

“是吗?可能你刚到此地没见过美人,姚府的三姐姐和青青就是十足的美人。”

看来这姑娘气性很高,什么都想争个高下,韩维换了个话题想套她的话:“乔兄仪表堂堂勇武过人,难得一见的人才。宴席上我见他身后跟着随从,这会怎么没见到?”

“随从?”

“年纪约莫十四五岁。”

“他从不带随从,你是不是看错了?”临溪见他方才就打探乔原身边的兄弟,现在又问随从的事,莫非此人有所图谋,冷冷地回道:“他的随从就是我,你一直在打听乔原身边的人,光明正大把目的说出来。”

韩维慌忙解释:“临溪姑娘别误会,你说你在席上倒酒,可能我把你看错了。”

乔临溪走后,韩维累的浑身酸痛,仰躺在榻上细想刚才确实有点心急,又把临溪姑娘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他的随从就是我。”灵光一闪忽然从榻上坐起,又把这句话细细琢磨一下,叫乔临溪的姑娘年纪约十四五岁,是乔原最疼的小妹。当年自己只有五岁,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孩子是男是女就被乔原送回府中,莫非乔临溪就是那个小孩?

他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捂着脑门不去瞎想:说不定他们就是亲兄妹,我这样胡乱猜测真是十分无礼。

万万没想到一日之内能遇见这么多过去的人,儿时只有一面之缘的乔原、记挂多年的孩子,连师父都认识姚家,是否太过巧合?又转念一想,若韩家没有出事,如今他还在樊玑城,离姚府不过几十里路程,与乔原之间谁说不能有相交的轨迹,这不是巧合,是自己离开郢都的时间太久。

这件事让韩维感觉自己重回了五岁那年,站立在樊玑城的土地上伸着头往那片深深的树林张望。他太紧张兴奋,不知是为自己回到郢都而开心,还是因为林中的孩子让他与故土重新有了牵连而开心,过度的兴奋和疲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