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万全之策。”
谢洲听出不妥,忍不住抬眼:“王爷所言何意?”
“若那些人不论是谁接近陷阱都要除掉,应当如何?”
陆景风说完,没再理会谢洲。他收回视线,快步朝苏雨若离开的方向走去。
谢洲愣了良久,此事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苏雨若是女子,路过那儿,叛军不会把她当做威胁,可若是路过就杀呢?
只因世间没有路过那儿会怎样的传闻,他就掉以轻心,确实不应当。
陆景风走了一阵,在看到苏雨若身影后,勉强放下悬着的心。
等她上了谢洲安排好的马车,陆景风用轻功踩过树枝,无声落在马车顶部。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车夫转身,很轻易就能看到他。
陆景风想了想,用内力催起一阵风,在树叶发出沙沙声时,朝一棵树推出一掌。
被击中的树重重砸下,挡住了马车的去路。与此同时,陆景风手掌落下,树叶朝同一处划去,树被横切一块。
“吁——”
车夫拉紧缰绳,让马及时停了下来,这才没撞到倒下来的树。
苏雨若听到异响,吓了一跳。她拉开车帘,见眼前有一棵倒下的树,有些吃惊。
莫非是敌国的人故意这样做的?可谢洲安排的,应当不会这么快就有意外才对呀。
苏雨若顺了口气,小心翼翼探头:“周围有人嘛?”
车夫也防备起来,他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人的身影:“没有,姑娘放心就好,有我朱生在,不会出事的。”
苏雨若走下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儿有人,只是那人躲在暗处,还没有现身。
陆景风看她流露出担心的模样,思索片刻后,换下衣裳,随意用石块刻了刻刚刚切下的树。
简单的面具做出来,陆景风撕下衣袖,将面具穿过戴在了脸上。
苏雨若听觉很好,在陆景风敛起内力,不再用轻功走路时,她就听到了细微声音。
身旁还有朱生,传来声音的地方就一个人,苏雨若捏紧衣袖,大着胆子道:“谁?”
陆景风闻声,缓步走出来。他本想压低声音让她不要怕,就见苏雨若眼前一亮,肉眼可见的高兴。
他这是被认出来了?
在陆景风愣住时,苏雨若走过去:“你是不是救过我呀?”
她刚刚就觉得熟悉,那日她快要掉进河里的时候,那人的轻功和这人一般高。
迟迟听不到陆景风回应,苏雨若了然似的伸出手:“你若是不能说话,就写在我手心吧。”
陆景风隔着衣袖,在她手上写下:在你摸鱼的那条河?
果然,她没有认错!
原本她还有些害怕,但现在已经完全放心了,幸好来的是好人,不是坏人。
看苏雨若点头,陆景风收回手,选择先当个哑巴。
朱生懂武功,他多看了几眼树,发现这是被人用内力打断的,神色凝重起来。
朱生摸摸下巴,陷入沉思。这儿只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来,苏雨若又和他相识,动手脚的应当不是他。
看来,这儿还有高手。之所以拦住他们的去路,为的就是阻止他们继续前进。
想来想去,朱生决定换条路走。他转身去拉缰绳,让马车调头后,朝苏雨若道:“姑娘,以防万一,我们换路走,你放心,只近不远!”
苏雨若闻言,点点头:“好,麻烦你啦。”
陆景风朝朱生看过去,见他防备似的看四周,清楚了朱生这是何意。
马车调头,苏雨若正准备上去,想到救命恩人还在,又收回动作:“可以问你叫什么嘛?”
陆景风走到她跟前,隔着衣服写:叫我景哥就好。
苏雨若小声道:“景哥?”
陆景风耳根微红,点头后又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