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游戏(2 / 4)

关于许艺存在的痕迹都被抹除。不过几秒钟,这寝室就瞬间大变样,任谁来也再找不到她的痕迹了。

许艺两手刚遮住眼睛,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跟坐云霄飞车一样左颠右晃了好一会,晃得她都要吐出来了。然后她眼前彻底暗下去,跟着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

白的刺眼的太阳高高悬在天空,火辣辣的阳光刺在人身上,把皮肤灼烧的通红。汗珠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但却没有水源补充。

大地一片疮痍,干涸的土地上深深浅浅的沟壑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随着时间推移,旧的未去,新的又生。放眼望去遍地焦土千里,干枯的草叶乱蓬蓬打着卷缠成一团东倒西歪。入眼到处是黄褐色的裸露的泥土,干巴板结。偶尔有几颗歪歪斜斜的树木,上面的树皮也都被扒光,露出颜色深浅不一的树干。

靠近树根的地方,三三两两的排列着几个用树枝和衣服搭起来的小小的棚子。每个都不大,勉强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弯身钻在里面,遮挡住上半身。下半身就别想了,只能委委屈屈露在外面,被火辣的太阳暴晒。

离这简易棚子不远,四仰八叉倒伏堆叠着干瘦的人体。仔细看去,上面苍蝇蚊虫飞舞,还有成群结队的野狗,扒在上面撕扯啃食。这些横卧的尽是灾民的尸体!

隔着不到半臂长的距离,一边是发臭生蛆,被野狗撕扯的尸体,一边是一脸麻木,衣裳褴褛蜷缩在棚里的灾民。更多的却是就地或坐或卧,□□哀嚎的老弱妇孺。

因为这样一个小棚子,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里面呆着的多是青壮年,即使饿得面黄肌瘦,也还有点子力气,足以保住自己的棚子。

其他老弱妇孺就没这么好运了。身体好点的可以找找稍微避阴的地方,坐着歇脚。身体差或者生病的,就只能暴晒在太阳下了。

许艺就正混在这一片。

她嘴里哼唧着,双眼紧闭,正躺在一块被晒得烫人的地上。左手边离得远点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头子昏在地上不知生死,老太太正坐在一边抹眼泪。两人的嘴唇干裂出血,显然很久没有喝水了。

右边是一对年轻夫妻,男的脸色青白,委顿在地,右手胳膊不自然地垂着,一脸痛苦。看这样应该是手受伤了。这也是常见的事,男人们为了争地盘,争食物,争水源,经常发生斗殴,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也就是现在大家都饿得没力气,不然一天都得来上几场。

昏迷的许艺眼睛在眼皮下咕噜转动。她感觉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眼前出现了一线白光,她大喜,赶紧冲着白光跑去。白光越来越亮,渐渐把她包围。她一步跨出,从黑暗进入了光明。

地上的许艺也瞬间醒了过来。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白晃晃的太阳,她举起手挡在眼前。等看清眼前这双手,她猛然一惊。这是一只比成年人小了好几号的手,皮肤黢黑,指甲缝里全是泥巴,细瘦伶仃一小把,跟鸡爪似的。这是她的手?!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令她心惊肉跳。

她一惊猛地撑起身体,却一阵无力后重新倒下去,眼前也一阵阵发黑。缓过一阵等晕眩感过去,她抬眼四处张望。映入眼帘的是干涸龟裂的土地,纠缠成团的枯草。还有身边或坐或卧,虚弱□□的男女老少。以及离他们不远,那些堆成一堆,正被野狗啃食,被蚊虫盘旋的尸体!

她咽了口唾沫,干涸的喉咙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她打起精神强自镇定,撑着虚软无力的身子坐起来,左右逡巡,找了个看着和善的大姐搭话。

——

日头渐渐西移,随着日影越来越接近头顶,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也到了。树下的人都把衣服顶在头顶,四处找着遮阳的地方。

许艺坐在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中间,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

就在半小时前,她先后找了几个人不动声色的套话,终于确定自己是穿越了。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国家,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