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星大人都爱逛街买东西,怎么偏家里这位什么都不爱呢。
他摇头晃脑,一步一叹地出门去了,他得找个人参谋参谋,顺便打听打听璃月港里家境品行合适的公子们。上回带回来的钟离先生模样是不错,可是一看就是个不知冷热的,两个人过日子,还是找个知情趣的好。左不过是要入赘的,门头低一些无妨,品行一定要端方,别到时候搞出红杏出墙暗通款曲这些事情来。
呸!瞎想什么呢。新安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没影儿的事,别乱想。
信鸽回来的很快,漆印上盖的是一只雕鸮,信封是牛皮纸的,摸着很厚实,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东西。
将信纸泡在特殊的药水里,原本空无一字的白纸上很快出现行字列文。略过那些繁复的问候用语,她给我提出的建议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欲擒故纵。
我忍不住扶额,看样子写信给那位夫人也不是个好主意,这样的招数如果用在普通男人身上自是没问题,可那个人是普通男人能比的吗?
信的末尾还附赠了一份药剂配方:月光石、鼠尾草、甘菊、鹿茸、金盏花。这些是爱情药剂的材料,她这是打着让我□□不成就强上的主意啊。
将信纸扔进香炉烧掉,屋子里都是花笺的香气,好在不算太难闻,我也懒得去开窗户了。这位夫人在盗宝团中颇有地位,是能说得上话的首领之一,她在枫丹有着自己的沙龙,常常举办宴会,笼络了一批达官贵人为自己的拥簇。
我年少时颇受她关照,结下一份善缘。她尤善盘剥人心,尤其是男人,只不过她的法子并不适合眼下的关系。
不过说到关系,钟离先生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他这个人,和谁都容易亲近,上到富商蓄贾,下到贩夫走卒,就没有他搭不上话的。可要真论上关系好,似乎也只有胡堂主了。
这可有点麻烦了,若是下了网鱼不肯咬钩,按我的脾性定是要抽干水一网打尽的,到时候未必两败俱伤,但我肯定是输的那一个。
若是寻常人,金银财物消去戒心,我又有一张任谁都挑不出错来的脸,向来都是事半功倍的,如今可真是一双老拳打在棉花上,全无用处了。
正烦恼着呢,看见新安探头探脑地张望,一看就是有事。他带着一队人马进来,有捧着衣料的,拿着花样子的,拿着软尺针线的。
这些人一进来,就将我的书房站得满满当当。看样子就知道新安没有将我的话当回事,飞云商会送来的都是时兴的纹样,无需多加挑选,来量身形尺码才是正经事。
无需多说,屋子里唯一的男性自觉出门避嫌。我张开双臂让绣娘量身,上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做衣服还是十几年前。或许是年关将至,总是想起从前的事,总归还是府里太冷清,回头还是回研究院住好了。
反正我一个人,住哪儿不是住呢。
没过几天,有消息传来,说“女士”离开璃月,去了蒙德,接着又说“公子”接手了“女士”的工作,愚人众可真是会折腾。
同为执行官,我们对“公子”知之甚少,只大概知晓他是因为斩杀魔兽才被授勋,此时来璃月,谁也摸不清他的路数。
不过北国银行的动作倒是大了许多,追债人频繁出动,利刃下多了不少血腥。七星此刻全部都在观望,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还远远不到出手的时候。
蒙德那边不是很太平,风魔龙袭击城镇,造成不少损伤,“女士”要求骑士团将防卫移交愚人众,这样的要求……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有时候我很怀疑冰神挑人的眼光,阿蕾奇诺,潘塔罗涅和多托雷某些意义上都是疯子,还有斯卡拉姆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执行官躺在试验台上的,那也不是个正常人。如今一看,“女士”如此狂妄,很难说背后有没有冰神的授意,要知道那位风神还没死呢。
看着女士的态度,若是大团长法尔伽回来,少不得要去至冬讨个说法。听说那位冰神代表“怜爱”,在某些方面真的挺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