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道远日暮,东兔西乌。
空气中影影约约飘起了咖喱的香气,伴随着吟游诗人哼唱的古老曲调,我要等的船也来了。
赤色的风帆上,南十字船队的标志迎风伫立,是了,除了无冕的龙王,还有谁的船队赶在夜里行进呢。
避开船队卸货的队伍,我登上甲板,墨发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胭胭小姐好久不见”,她笑着将手搭上我的肩膀,“出来这么久,总算想要回家了啊,我这船队都快成专门为你们家送信的了”。
“北斗船长说笑了,”我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家父一派拳拳爱女之心,不免啰嗦了些,倒是船上多了不少新面孔,看样子船长近来可是赚的盆钵满盈“。
”好说,好说,有人解决了兄弟们下船的去处,自然多招了些人“北斗提到此事,眉眼都是轻松,船上干的是跟大海搏命的生意,船员多有伤病,如今能稳妥安当,可是解决了她一心头大患。
”那可真是恭喜了“。我向她道贺,然后在船员的带领下,找到我的房间。
北斗船长果真大义,她若是拆了我的信,自然能知道那些船员去了哪里,我掏出纸笔,开始谋算回到璃月的行程。
有些人的弱点很明显,比如这位北斗船长,比如那位不卜庐的医师,比如某位炼金术师。冷眼看着纸上被圈出的一个个人名,埋藏多年的暗线可以开始运营了,我伸手摸上了腰间的神之眼,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惊喜出现呢。
海风猎猎,北斗站在龙首上眺望海面,很快就有船员回报人已经安顿好的消息,重佐看着自己的船长,十分不解为何要参合进七星更迭之事。
“老佐,你刚刚见了胭棠小姐一面,你对她感觉如何”北斗一笑,贴心的为自己的大副解答疑问。
“人看着很安静,瘦瘦弱弱的”他想了想上船的小姑娘,“能考进须弥的教令院,看样子读书一定很厉害”。
“是啊,她可厉害了”北斗想到了什么,说着笑起来:“先不提读不读书,你大概不知道她的事吧,她当年没有拿到神之眼的时候,就能一个人压着全璃月港的富商子弟们打了,可谓是璃月港一霸”。
提到往事,北斗打开了话匣子,“那时候,璃月港里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孩子,没有一个不怕她的,可惜后来啊”北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谁知道后来出了那事呢”。
出了啥事啊,重佐听的一头雾水,大姐头这说活说一半是跟谁学的,这不纯纯吊人胃口吗。
水手们将最后一箱沉重的货物抬进底仓,赤色风帆扬起,死兆星号要出发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船桨拨开海浪带起的涛声,即使是在被誉为商业之都的璃月,像南十字这样大规模的船队也十分少见。提瓦特大陆上,有大约七成的货物运输靠着水路,若是有一支运输船队,能解决大部分货物问题。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从神之眼的空间里翻出一把算盘,劈里啪啦地开始算养一支船队要多少钱。货物流不是问题,我本来在七国内就各有布置,船员培训有各船队退下来的老人,一带一帮扶不是问题,目前的情况是,我需要足够的大船。
这也很好解决,璃月港迎来送往,最不缺的就是船只,现在只需要招募一批水手,就能启航上路。
沉木的算珠被打的哔叭作响,若是光靠自家的货流量,相当于拿着摩拉白白烧着养船队,最多能不亏本,却远远达不到挣钱的标准。若是想要挣钱,我心头盘算了几番,买进卖出,赚的就是地理差异带来的差价。
璃月的茶叶、丝绸、瓷器、矿石,蒙德的炼金小道具和酒、须弥的香料,稻妻的染料与枫丹的机械零件我均有涉猎,生意的货流量无需担心,璃月是商业之都,客流量亦无需烦恼,只要一支稳定的运输商路,我就能过上躺在金山上数摩拉的日子了。
初步敲定了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