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溜似的往外冒:“我呸!李淑华那个贱人来想来找我家小姐,她配吗?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滚远点,别脏了我家小姐的眼儿!”
哦豁!怪不得如意会这样呢,原来跟李淑华有关,我竖起耳朵打算再听听,如意扯过我,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样大声地说:“木香大夫,您来评评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勾搭有妇之夫本就龌龊,还扯什么探病的借口找上门来,真当人人都是菩萨呢,被贱人粘上了还得给她两个面子!”
动静越闹越大,引来了不少看客,如意约莫是有我撑腰,不仅没被吓怕,还演起戏来,梗着脖子哭哭啼啼上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真是无耻至极,老爷夫人啊,你们若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痛啊!”
被如意捉住的那人是个打扮精细的丫鬟,说不过如意,一张脸又青又白,哆哆嗦嗦道:“你——你胡说!”
“我胡说?你回去问问李淑华,我家小姐跟大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又喜结连理,共赴京城,她李淑华算个什么东西!”如意气急,含着泪,叉着腰咒骂道。
那丫鬟见人越来越多,灰溜溜地跑了,如意一抹眼泪,恶狠狠地道:“算你识相,姐姐叫你现眼!”
我被如意的阵仗唬了一阵,小声问:“你就不怕苏桓记恨你?”
如意扬起脑袋,不屑地说:“记恨就记恨呗,等我们回江夏了,谁还在乎他!”
如意瞧着分外洒脱,还带着点不管不顾的大侠风范,想来她也早就受够了这儿的日子,同周嘉宁一样,都盼着能早点回去,我算了算日子,抛开今日,还剩下五天,五天后我就带周嘉宁回家。
吵完架出了气,如意才告诉我今日之事,原来是那丫鬟奉了李淑华的命送了支人参过来,门房将这事通报了进来,如意一听李淑华三个字就坐不住了,撸着袖子就冲了出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有什么好心?我还不知道她!无非就是想看看我家小姐如何了,好准备准备,以取而代之。真当我家小姐稀罕啊,我们巴不得早点回去呢,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我看还不如江夏的一间茅草屋!”
如意义愤填膺,见状我也应和起来:“有道理,快了,还有五天你们就能回去了。”
“太好了!小姐终于不用呆在这里受罪了!”如意咧着个小嘴,乐呵呵地差点就要跳起来。
鉴于周嘉宁尚在病中,而苏桓又极富存在感的待在她院子里,我直到深夜才又去找的周嘉宁,她坐在床上,手边一堆针线,也不知在做着些什么,见我过来,朝我笑笑,道:“木香师傅,我等你等得都困了。”
我坐到她床边,说:“你困了尽管睡,不用管我。”
周嘉宁却不肯,她拉着我的手,又靠在我肩膀上,温温柔柔地对我说:“我想与你多说些话,这辈子我还没同妖怪说过话呢。”
“又取笑我是吧?哼,我可不是寻常妖怪,是个要成仙的妖,知道神仙吗,腾云驾雾长生不老的那种,厉害着呢!”
周嘉宁靠在我的肩上,脑袋一点一点,她身子不好,白日又受了刺激,确实是勉力强撑着,我把她安置进床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哄她睡,等到彻底安静下来了,我终是进了她的梦里,还是上一场梦中之景,她孤单的新婚夜。
周嘉宁垂着脑袋坐在喜床上一夜未眠,第二日又早早地起来梳妆打扮,用脂粉遮住自己面上的憔悴,好去向婆婆敬茶。
苏母也算是看着周嘉宁长大的,又因儿子与李淑华的事,对嘉宁多有怜惜,跪都不要嘉宁跪,喝了茶便拉着嘉宁说些体己话,至于苏桓,她只叹了口气,叫他先去忙,别误了功课。
苏桓依言,这儿便只剩下她们婆媳二人,歉疚并着心疼,苏母拍着周嘉宁的手,温声道:“嘉宁,桓儿他只是性子冷,多捂捂就好了,若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娘,娘替你做主。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也别把委屈憋在心里,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可好?”
嘉宁点头,叫了一声娘,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