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精打采的李元天,在听到宫人的禀报后,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挥手打断正在舞乐的歌女们,对着那宫人追问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目前在做什么?” 看着陛下如此激动,那宫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伏在地上,额头直接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宫人开口禀道:“回陛下,炎朝使团在抵达兴庆府边境后,就一直在林中修正,目前还没有进城的打算,应该是在等陛下的圣谕。若是没有陛下开口,只怕是这炎朝的使团是不敢冒然进入兴庆府。” 李元天听后冷冷一笑道:“哼,这些炎朝的使团倒是懂得一些规矩。” 忽然,旁边一人站出来道:“陛下,这炎朝的人素来要比东辽的人懂得规矩,看来这次炎朝使团前来,并没有狂妄自大,而是遵守礼节的。至少炎朝这边,还是奉陛下为尊。” 此人正是西夏国师张远。 李元天听后,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国师所言极是。” 张远再次开口道:“不知陛下打算何时派人去通传,让炎朝的使团进城。” “陛下,我觉得此事可以缓一缓。” 就在此时,朝中的另一人开口道。 李元天听后,忍不住望向对方道:“梁王这是何意啊?” 李岩宗,西夏藩王之一,辅助李元天建国有功,被封为梁王。李岩宗生性好战,之前与东辽交战数战数败,为人脾气火爆,所以把在东辽的败绩上,全部都转为针对炎朝。 李岩宗当即说道:“这次的炎朝使团,毕竟是夺我西夏卓啰和城的家伙,他还不单杀了我西夏大将仁多英武,还绑架了公主和西夏多个贵族,还得我们西夏丢了颜面,甚至遭来东辽进兵。如今他们炎朝使团刚刚抵达城外,陛下就立即派人迎接,只怕是会让炎朝的人小看陛下之威。” 不得不说李岩宗很会把握李元天的胃口,经过这么一说后,李元天顿时陷入了沉思:“梁王说的有道理,那个江景辰害我西夏吃了亏,朕岂能这么轻易地招他前来。” 眼看李元天主意要变,国师张远连忙开口说道:“陛下不妥,如今东辽多次大举进兵我西夏。虽然那江景辰与我西夏有过节,但现在已经是西夏驸马,这次炎朝出使西夏,就是促进两国关系。只要陛下能够借此机会,重新结交炎朝,便可利用炎朝制衡东辽,坐收云翁之力啊。” 不等李元天开口,李岩宗就怒道:“哼,国师莫不是怕了东辽和炎朝?这是要至我西夏脸面于不顾啊。” 张远慌忙解释道:“梁王息怒,老夫并无此意。老夫这番劝说陛下,一切都是为了我西夏啊。” 李延宗冷哼一声道:“国师,你老了。我告诉你,要向在东辽和炎朝之间立足,就必须变得强大硬气起来。只要我们手中的力量足够强大,炎朝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可是公主殿下在他们手中,若是我们对炎朝不利,只怕是公主殿下会——” 说着,张远忍不住看了一眼,坐于龙椅之上的李元天一眼,后面到了嘴边的话,就再次咽了回去。 梁王李延宗毫不在意道:“公主殿下又如何,虽说公主是殿下之女,但是为了我西夏百年强盛。有时候区区一个公主,能换来无数利益,又何尝不可。” 话落,李延宗也朝着西夏皇帝李元天望去:“陛下,你说是也不是?” 听着李延宗的话,李元天微微一愣,眼角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丝笑意道:“梁王说的没错,公主虽然是朕所生,但也是我西夏子民,心中应当存有大义。只要为了我西夏百年之好,公主应当有所觉悟。朕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公主,而导致我整个西夏向炎朝或者是东辽投诚,更不会寒了我西夏数十万将士们的尊严和荣誉。”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