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微微一笑,反问曹桓道:“曹知府,江某有一事想问,你可知每年炎朝有多少学子入京考试?而我凤鸣府又有多少学子寒窗苦读?还有整个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出自我凤鸣府路?” 听着江景辰的话,曹桓当场愣住,低头沉思少许,认真地想了想,这一想不要紧整个人愣住了。 “整个朝堂之上,只有我叔父曹贵是凤鸣府路之人,其他人皆不是我凤鸣府的人。” 江景辰点了点头道:“如今炎朝连年战事,我凤鸣府地处战乱之地,很多人无家可归,甚至衣食不保,根本无力学习。有的人想要寒窗苦读,能够摆脱疾苦,可是每年朝堂录入之人寥寥无几,若是一味地鼓励他们去学,那只是害了他们。不说炎朝之地,就说我凤鸣府,整个凤鸣府上下人口百十万,可知府只有大人你一人,国子监祭酒只有我一人,这百十万人谁人不想坐上你我的位置。” “这——” 江景辰缓缓说道:“但在凤鸣府路中,大人虽然是一府之官,可是大人离不开左右手,也离不开各州府衙捕役,生病离不开大夫。有敌人来了,离不开城中厢军卫士,每年遇到暴雨连天,又离不开派人修建桥梁河堤。战事吃紧,都作院又要广招人打造弓矢兵械,遇到灾荒又要抢收粮物。” “每一年大人一直在各个部门忙碌,从未有过清闲。若是我们从根本上消除这些问题,让我凤鸣府各行各业都正常高额运转,那大人是不是就清闲得多,我凤鸣府的百姓是不是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大人若是觉得我江景辰做得不妥,只要大人坚持自己的意见,江景辰愿意改变,完全听从大人之意。” 说着,江景辰冲着曹桓拱手一拜,算是向曹桓表达歉意。 曹桓微愣,顿时回过神来,连忙冲着江景辰同样施礼道:“不,今日听了江祭酒之言,我曹桓总算是醒悟。之前是我目光短浅,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面。今后,江祭酒只管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来日若是有人敢诋毁或者是弹劾,我曹桓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江景辰心中一喜,冲着曹桓拱手拜道:“这么说,曹知府愿意与江景辰,站在同一战线了,那江景辰就放心了。如今国子监的课程已经安排妥当,过两日江某就要出使西夏,这国子监的事,就暂时交由知府大人替我看守着。” 曹桓拍了拍江景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放心的去吧,若是有人敢来捣乱,我第一个收拾他。不过,你这次前往西夏,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报,我会协调整个凤鸣府路厢军支援你。记住,你是我凤鸣府的人,整个凤鸣府上下,就是你的靠山。” “江景辰多谢大人!” 两日之后,与西夏王庭约定的时间到了,江景辰开始准备着装出行,带着团队前往西夏。 在出发之前,岳修和石宁已经带队将队伍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完毕。 陆雪灵更是为江景辰和队伍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包括出行在途中可能需要的物品。 “妹妹,这次外出,我不能陪同你们一起。你们出行的路上,就有劳你多多费心,好好照顾夫君了。” 临行之前,陆雪灵拉着燕红豆的手,一脸自责道。 燕红豆也是一副不舍的样子说道:“姐姐放心,有我守护夫君身边,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的。我们这一次前去,家里和铺子就全部让姐姐辛苦了。姐姐切莫过度操劳,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们。” 说完,燕红豆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两个孩子道:“你们在家可要听母亲的话,等我们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李阿察内心有一种羡慕。自己也同样身为女子,虽说是西夏公主的身份,但是自从被炎朝皇帝赐婚之后,就属于有夫之妇,经过这一段时间和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