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脚下的船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扶住了他们的船，叶妩看向船尾，却看到一双在月光下莹白如珍珠的手，十指纤纤，湿漉漉地扶在他们的船尾。水珠从她的指尖滑落下来，只这一双手，便让人有种想要伸手去接那水滴的冲动。

叶妩连忙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凌王，却见凌王看着那双手，神情呆滞。

突然她明白了为什么对凌王来说，一个让个几乎丧命的晚上会在他忘记的最深处。

这一晚，应该就是他第一次见到鲛人的那晚。

正想着，便看到船头那双手的后面，露出一个头来，打湿的黑发如同海藻，衬得月光下那张脸完美到无瑕，黑而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眨动间落下如同泪珠，一双眼如同两颗夜明珠般，闪烁着单纯的光彩，她有些怯意，没敢露出全脸，但就这是这样，便已经足够让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