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凝点了点头，收下成绩单和报名表。

“宋凝，你过来下。”几乎同一时间，老徐挂掉电话，面色凝重地朝她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自己面前，老徐才平复好心情问道，“我听说中午叶侵是和你一起离校的？”

“我们一起坐的校车。”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家住哪里，下午为什么不来学校？”

“……”宋凝微微皱眉，保持沉默。

“我不是要你出卖同学，叶侵不是简单的翘课，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不方便多说……找你了解情况，是想确保他的安全。”老徐耐心劝说道。

想起叶侵脸上的两道刮痕，宋凝心里咯噔一声，措辞道：“我不知道他家在哪，下午返校的时候在公交车上碰见他，说去配眼镜。”

“这混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有心情去配眼镜？太不人省心了！”老徐揪着稀疏的头发，脸上仿佛写着“造孽”两个字。

“我听说叶侵是庆恒中学转来的。”宋凝主动和老师攀谈，想套出更多的信息。

“清华北大的都不管用，我班里不收这种不服管的学生，等人找到了，哪来的回哪去。”老徐嫌弃地摆了摆手。

“他会退学吗？”宋凝怔住。

“可惜了，我看过那孩子的竞赛成绩，难得的苗子，庆恒肯定指着他回去。”旁边的数学老师也惋惜地搭腔。

“聪明得用在正道上，光成绩好有什么用……算了，你回去上课吧。”上课铃响，老徐催着宋凝回教室，等人走到门口了，又叫住她，“差点忘了，下礼拜的升旗仪式轮到咱们班国旗下讲话，你准备一下。”

“好。”宋凝应下，也没去问发言的主题和要求，过去丰富的经验足以应付任何一次国旗下讲话。

踩点回到教室，宋凝坐在座位上，让附近的同学帮忙把成绩单和报名表传给英语课代表。她一向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务，课代表们又大都有着强烈的责任感，不愿意自己的工作被代办。

拿着剩下的两张报名表，心里浮起些说不清的遗憾，犹豫了几秒，她还是用文件夹把报名表装起来塞进了书包。

坐得近，亲手交给他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