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3 / 4)

做哥哥的宝贝,只要哥哥疼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但我——”

腿一抬,欧若拉顺势就跨到了埃尔文身上,好像很主动。埃尔文从善如流拿胡茬扎她,她虽然享受,但依偎了一会儿后还是把大叔味儿浓厚的脑袋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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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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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自由的,不需要为了成为谁的宝贝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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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担心阿芙罗拉的生命安全。因为我知道对我来说,失去所谓的‘意义’,自尽是我唯一能证明我有自由意志的方式。而现在,我才是那个正在失去‘意义’的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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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哲学,埃尔文研究的没那么透彻。但对于欧若拉,他不能说了如指掌吧,至少也是洞若观火。谁都会有完不成的理想。但很少有人会说实现不了理想就去死的。欧若拉这么极端……主要是因为她不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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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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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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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欧若拉和埃尔文进始祖空间,尤弥尔的注意力自然也是在他们身上的。两千岁老太太没别的爱好,就爱磕甜甜的CP。埃尔文虽然不是她主推的,但剧情的发展却也是纯爱。现在的埃尔文一看就是想哄弱气版阿芙罗拉开心,她又怎会不成人之美?当场赏了埃尔文一面照妖镜。埃尔文拿来照妖精,妖精还不肯坐以待毙,左扭右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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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发现问题了。”

虽然埃尔文一米八八欧若拉一米六二,但人家有两大异能加身,挣扎起来埃尔文再按得把自己给摔了。几次下来没拗过他也就算了,食指指节在桌上一扣:

“你从来没欣赏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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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对着自己仔细看啊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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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盯着自己看确实可能是自恋。但是你,我的欧若拉,你不看自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至今仍不能接纳自己。你排斥着在使用的身体,把源于身体感官所传来的任何快乐或者痛苦的信号,都当做是和自己无关的别人的感受。在‘本我,自我,超我’的精神结构中,你几乎完全不承认‘本我’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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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你不看公文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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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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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欧若拉依稀还记得些。虽然是很多很多年前一眼瞥过的东西,但因为跟“人的异化”所联系了起来,所以她倒也没有完全忘记。所谓的“本我”,无非就是无意识无理性的冲动与食欲爱欲——

她已经舍弃掉这一切主动被异化,主动失去完整的人格去拥抱“神格”,所她才认为并不才华横溢的自己,有资格做布尔什维克的领袖,第一书记。历史上从没有另一个第一书记神格化,她冲动的认为:这就是组织总是失败的根本原因。

这种想法是完全不客观的。是她苛责某一位具体的第一书记,事事以他为反面教材所导致的应激。成败皆是人民史观,她一个人成神仙了有什么用?她能苛责埃尔文,苛责全体布尔什维克,和她一起成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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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人还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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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说知识点埃尔文头头是道,让他背名词他可就没那么好的记性了。什么古埃及古罗马古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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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有史诗他们有神话。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神明明有着经天纬地的神力,却总是在人间以悲剧收场。在马克思之前两千多年,他们就发现了英雄的渺小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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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难不是你的登神长阶,委员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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