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肯定也特别在乎死人。在给希斯特利亚取药的第一次合作中,她留着眼泪但是咬牙切齿的告诉调查兵团的骨干们,她给帕拉迪岛送来马克思主义,不是因为爱艾卡迪亚人,不是因为爱马克思,而是要带着发达后的帕拉迪岛的兵,为她的家乡复仇。为此,她万死不辞!“对敌人的痛恨占据了她全部的内心”。恐怕除了埃尔文以外的人都忘了她亲口说的这句话,就连利威尔也是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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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放下我的仇恨——为了你放不下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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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听我的见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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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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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想。我把肯尼安排和你住一间。三周了,你一次拿刀戳他的意图都没有。说明你不是不明白——杀了肯尼,报不了同志们的仇。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你对肯尼的存在感到痛苦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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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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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是一个类似瑞贝尔克的小地方。而直接敌人则是王国政府。他们动用全国的力量,在本地乡绅和叛徒的协助下,攻克了我的故乡。杀得人头滚滚——感谢始祖巨人之力,那是20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我想为预防性的报仇,先把敌人杀掉,我应该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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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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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国政府是从全国调兵的。那些士兵和他们的家人难道应该逃脱制裁吗?他们毁了我的家乡,我难道不应该也抹平他们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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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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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本地人也参与进了其中。外省的军队只是打败了我家乡的抵抗力量,本地叛徒才是屠杀平民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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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头肿成了大头娃娃。欧若拉是目前唯一理解他的情绪的人。他也以诚相待,为欧若拉的情绪感同身受。仇是不能不报的,没有“算了”一说。可是……杀谁?
到底杀谁可以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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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肯尼,你解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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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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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是你心中的替罪羊。把肯尼换成其他特务,调查兵团的人该杀还得杀。如果调查兵团的团长是你而不是埃尔文,你就不会把人那么轻易就交出去,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你不觉得至少埃尔文比肯尼,更合适做责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