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和擅诗词的那两个了,柳公子书法胜谢公子一局,谢公子诗词胜柳公子一局。他俩已经比过了,互相各压对方一项,难分胜负。
余心如诗词倒是不用担心,完全可以在三人中排第一稳赢,倒是书法,和柳公子不相上下,若说余心如的书法是八分,那柳其实也有八分,书法这种东西一时半会也没法突然提升,想赢确实只能用套路了,那谢公子书法堪堪只有六七分,诗能比过柳公子,却比不过余心如。也此局他必垫底。
若余心如贸然前去挑战谢公子的诗词,谢公子输下场后,便只剩余心如跟柳公子一起争第一,届时余心如跟柳公子单挑书法只能打平,难有胜算,最好的局面还是并列第一,奖品却只有一份,灯魁也只有一盏,说不准那柳公子为了避免被说“爱财”还会主动选灯,不选那十两黄金了,那就麻烦了。而且若是局面不好,还有一半的概率会输,余心如就只能得第二了。
当然也不能先挑战柳公子,万一这一半的概率输了,余心如被打下台,台上只剩下柳、谢二人,那余心如连前三都进不了,毕竟第二第三是按赢的局数算的,余心如目前只赢两局,前头赢数多的还有一个跳舞的姑娘和弹琴的小姐呢。所以绝不能和柳、谢二人分开单挑。
思及此,余心如已有策略,遂走上前去,故作狂妄:“小女子才疏学浅,还望二位公子手下留情。此局小女子想一人同时挑战你们两个,既比诗,也比书,咱们三人一局定胜负。”
台下观众席顿时唏嘘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出言嘲讽:
“这姑娘也太狂妄了,懒得比两场,竟然要一局定胜负。”
“就是就是。”
“同时跟两个人比,也太不把我们江宁两大才子放在眼里了。”
“会弹琴跳舞又如何,诗书未必能赢过柳公子和谢公子。”
“二位公子,应战吧,让她知道知道你们的厉害,好教训一下这个‘坐井观天’的小女子! ! ”
“可不是嘛,且好好看她如何输的一败涂地! !”
顾霜听到这些嘲讽也心有不安起来,担心余心如输了会被观众嘲笑的下不来台。
顾霆则在冷静观察后仿佛窥破了天机,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笑。
随后李堂主给诗词限题限韵:在此团圆佳节,月明星稀。也罢,就请三位以中秋为主题写一首诗词吧,韵则无甚所谓,若能凑,就凑个“天”的韵,或“圆”的韵即可。
李堂主一语毕,留下三张桌案和笔墨纸砚便转身离去,随后柳、谢二人开始苦思冥想,余心如则反应较快,直接想到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既写的中秋,很应景,又有“天”和“圆”押韵,遂即刻提笔,工整地用簪花小楷默了起来。
柳、谢二人见她提笔,不肯落后,即便没构思完也匆匆开始提笔写,还未斟酌写出两句,便见余心如已经写完,率先封笔,开始吹干墨迹,墨干后又在反面署名。顺手规整文房四宝,还慢条斯理品了两口茶,略等了等柳、谢二人。
二人脸上此刻愈发尴尬,甚至感觉有被羞辱到,尤其是那怡然吹墨,还顺带规整文房四宝,慢条斯理品茗的模样,真够气人。
余心如见自己这番做派已经成功撩乱了那位擅书法的柳公子的心神,便知可以功成身退了,于是去屏风后交了卷下台而去。
书法首要在于平心静气,屏气凝神才能写出好字,若心浮气躁,不仅会使字潦草难看,失了风骨,而且诗的水平也会受到影响,难出佳句。
余心如这般做作的目的就是要搞柳公子心态,影响他书法的正常发挥,顺带再把他诗词拖的更拉胯一点,这样他们诗词上的大差距就可以盖住他们书法上的零差距了,只要余心如和柳公子在诗词的差距大一点,即便书法上难分胜负,那也能判余心如赢。
顾霆看着余心如的一番操作,洞悉了她故意气人的目的,越发对这个聪慧过人的女子感兴趣起来。
余心如下台后给了顾霜一个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