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还真想到一首:“一片绿阴如洗,护竹何劳荆杞。 仍将竹作芭篱,求人不如求已。” 念罢,卫长蛮当即附和道:“没想到大人还会作诗。” 苏阳白了一眼:“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二甲授进士出身。” 话落,苏阳索性就坐到了石头上,折了一根水草划着波浪,漫无目的说道: “卫长蛮,你是不是觉得有时我很奇怪?” 卫长蛮很想说是的,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属下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我是问你,是不是有时觉得我很奇怪?” “大人此话何意?”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为何我会说金翠娘的状纸不清不楚,以此为由而不接她的案子。” 卫长蛮点了点头,看得出他确实是个耿直的人。 苏阳倒不见怪,依然划着水波:“卫长蛮,你看,这河边上因为水浅就能看到底,而在往河中心走,哪怕才出去这么一点,就看不到底了。” 卫长蛮不解这番话的意思,只是依然看着苏阳手中的水草。 “所以哦,”苏阳忽而怅然道:“这青山县就像这河,水深着呢!而咱们呢,这时才只是站到了河边,再往河中心走一点都不知道深浅,所以,咱们得慢慢走,把脚下的路都看清楚了才行。” 卫长蛮猛然明白了苏阳的意思。 只听苏阳继续道:“金翠娘这个案子,包括衙门里其他案子,大多都是我的前任县令们一任一任留下来的,这些官,有的是装傻,有的是装病,有的就干脆同流合污。” “我的前任县令,听说是个好官,可沈保一案办到一半,就赶上了山贼攻打县城,还被山贼掳走,落得个惨死,这些话我不多说,你也懂。” “现在我苏阳既然重活一世,那就绝不会辜负此生,我管他地主老财、豪绅权贵,在我眼里都是浮云,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他们好好算账。” 这番话说完,卫长蛮顿时震颤不已:“大人,是我错怪你了。” “好啦!”苏阳笑道,“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替我把这些人给我操练起来,不要耽误我的大事。” 卫长蛮哪里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朗声回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做好。” 苏阳点点头,将手中水草用力往河中心扔去。 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可是谁又知道呢? …… …… 刚回到县衙。 就看见赵二指挥着人忙里忙外的往里搬东西。 除去桌椅板凳,还有粮食、布匹、绸缎、棉布以及生活上的日常用品。 苏阳喊来赵二,问道:“这是干嘛?” 赵二喜上眉梢:“大人,这些都是沈爷让人送来的,说是衙门里遭了难,肯定缺东西。” “沈爷?谁啊?” “瞧我这脑子!”赵二猛地一拍额头,解释道:“沈爷,名叫沈保,乃是黄府的大管家。” “呵!”苏阳倒是没有想到,这沈保还挺会来事。 侧身看了一眼卫长蛮,二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笑了。 看着那些布匹、绸缎,苏阳突然灵光一闪:“卫长蛮,我再给你安排个任务。” “大人请吩咐。” “你现在就去裁缝店,找人画些样式,给招募的官兵都定制一套衣服。记得,一定要统一,要有气势。” “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嗯,好,先去忙吧!”安排了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