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取下眼镜,揉着眼道:“好,我一定尽快”
时简忽然笑道:“尽快?从姩姩出事到现在你陪过她几回?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她喊爸爸救我的时候你敢上前吗?躲躲藏藏的懦夫”
温祈年身躯一僵,是啊,现在的他是个懦夫,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裸露出悲痛的神情去看望他的小孩
那个他曾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孩,记忆中的温迎总是喜欢撒娇,总爱说着“我是小玫瑰,爸爸就是小王子”
小王子的玫瑰已经枯萎了
时简摔门离去,温祈年浑身轻微颤抖着,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流,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哭声
他该让小玫瑰归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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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简一早就将温迎塞进车,她遥遥的看见上方窗口站着的身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时简冷声道:“开车”
温迎仍旧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是去机场的路上突然冲出一辆车来,将他们逼停
时简及时护住了温迎的头,重新带好她的耳机道:“下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
温迎紧张的只发抖,时简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哄道:“姩姩,没事,小妈在这呢,坏人都不敢来”
车窗被敲响,时简这才腾出手来摇下车窗
随行的保镖说道:“夫人,是傅家的人”
傅斯年从车上下来,前前后后来了十几辆车将时简围滴水不漏
傅斯年隔着老远,喊道:“简姨,我来接姩姩”
时简冷声道:“小畜生带了多少人”
保镖瞥眼道:“五十个不低”
眼下这情况,是要抢?时简问:“有把握吗?”
保镖点头,姿态从容道:“夫人放心”
他嘴上说着,墨镜下的目光却偷偷的瞥向车里的人
时简摸了摸温迎的脑袋,尽管她听不见,时简还是道:“姩姩,在这等我”
周珂气的跳脚,温迎听不见,她可全听见了:“不是,傅斯年他有病吧?怎么还缠上瘾了”
系统提醒道:【后面都是围着他展开的,你说呢】
“哦哦,也是”周珂无奈摇头,但她倒是希望时简能真的将温迎带走
时简下了车,往前几步听见傅斯年道:“简姨,抱歉”
时简眼神瞥向他的腿,嗤笑道:“傅斯年,好狗不挡道这个道理,你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活明白吗”
傅斯年不怒,反道:“简姨,姩姩不能跟你走”
时简问:“我的女儿不能跟我走,她该跟谁走?”
傅斯年朝她走去,车内的温迎忽然摘下了耳机
时简道:“傅斯年,你爸可是政界高官,在这动手,你也不怕给你爸惹一身骚”
傅斯年无心为难,只是今天他决不能让温迎离开,否则就再也见不到方知许了:“简姨,把姩姩留下吧”
时简见黑车上陆续下了许多人,喊道:“你会吓到姩姩的”
要是今日只有她一人,火拼也不是逃不掉,只是车里的温迎,可受不得半点惊吓
时简侧过头,对保镖低声道:“叫人,你护好温迎,别让她受刺激”
保镖闻言往回走去,靠近车边她发现温迎已经取下了耳机,正怯怯尝试想从车窗内探出头去
保镖轻手将她的头推了回去,哄道:“乖,可以听,但别出来”
另一边,傅斯年黑下脸来说道:“简姨,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会和姩姩道歉,她也会原谅我的”
!!!!
周珂惊叹道:“他哪来的自信?叫翠果来打烂他的嘴”
系统:【作者给的自信】
周珂:“你意思是,没准他现在爬过来磕头认错,温迎真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