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逼近,手往自己怀里伸来,她想到妹姝的尾巴也从自己的怀里抢过东西,于是她扔下长簪,抓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长孙寂无被咬的瞬间有些错愕,而后恢复了神色直蹙着眉,等到那人把他咬的血肉模糊才肯松口
林月迟慌乱道推开他,往外爬着逃开
长孙寂无没有追,他捡起了流裳的长簪
林月迟爬了不出十步,脚就在后面被一股力拉着,无法再往前一步
她回过头,看着脚踝上带着的脚铐已经生出了一条长长的铁锁,正被长孙寂无牢牢抓在手中
妹姝说过,只有卑贱的畜牲才会被人这样锁着关着,她就跟长孙寂无养在牢里的那些畜牲猛兽没什么区别
可她是人啊,怎么可以没有区别
“解开”林月迟开始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脚踝,拉着脚踝上的脚铐,哭着道:“你给我解开吧,你解开”
长孙寂无起身朝她走去
林月迟拉着他的衣角,仰泪迹斑斑的小脸,求道:“求你了”
“起来吧,地上凉”长孙寂无将人抱起,回到软塌上
长孙寂无施了个净衣决,两人身上的衣服焕然一新,但很快,林月迟肩上的伤又开始渗血,染红了双肩
她坐在长孙寂无身上,哭得上喘不接下气
“求你了,给我解开吧”林月迟哭着拉着他的袖子,念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你给我解开吧”
长孙寂无抬手扶上她的背,细细摩挲着道:“我们一直都这样的,怎么不对”
林月迟一听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夫妻不是这样的
她哭的泣不成声,长孙寂无无奈只能哄着:“这个取不下来了,除非你把我手指砍了”
“可这样我就少了一个手指头,再也长不回来了”长孙寂无将人拉起来,问道:“你舍得吗?舍得你就砍掉它吧”
林月迟听了开始捂着眼睛哭
长孙寂无便一边给她疗伤,一边哄着:“好了,别哭了,你以前也带着,带着我才能知道你在哪,不好吗”
林月迟还是哭着坚持道:“不....不好,这是不对的”
长孙寂无凑上前亲着她的手背,道:“你要是不高兴,给我也套一个好不好?套在你最喜欢的脖子上,以后你想闻想亲就可以拉着它,好吗”
林月迟红着眼,眼眶里还有没来得及掉下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他
长孙寂无用指腹拭去她脸上弥留着的泪水,将她揽入怀里:“你杀了妹姝我不怪你,但以后你不能再说这是不对的,也不能再想解开,要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林月迟身子一僵,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心里却难堪的松了一口气
周珂为懂的她突然哭闹的原因而感到无力,她还在赌长孙寂无会不会心软,她用脚上的妥协避免了惩罚
大雨倾盆而下,周珂仿佛置身于回忆的长河中,雨水冲刷着人身上的尤怨
她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流裳:“人已经给你医好了,至于她能恢复到什么境界,就得靠你自己努力了”
长孙寂无:“另一件事呢?”
流裳嗤笑一声,回道:“那药多毒你自己心里清楚,给人灌了十几年如今还想让她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她要真是个普通人早死了”
屋内沉寂许久
周珂欲离去,又听见长孙寂无道:“你帮了我,作为回报你想要什么”
流裳:“这世间哪还有我想要的,你要是真有这良心,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长孙寂无:“你说”
流裳:“这人你在哪弄来的,巫山还是太清山?”
屋内又是一片寂静,直到长孙寂无再度开口:“太清山”
流裳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呢喃着道:“太清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