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奈地轻叹一声。
不过参军两年时间,原本金枝玉叶,如窈窕淑女般聪慧清丽的昭安郡主已然失去了以往的光芒,整个人都出落得英姿挺拔,原本娇嫩的皮肤此时也已经因为长时间在阳光下训练而变得不再白皙。
此时霍骁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朱清减。后者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随后的气氛,居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尴尬。
因为朱清减弃文从军,蛰京城中有不少人诟病她不守女德,说她一介女子,学什么花木兰上战场。但更多的还是赞赏她的。
甚至军中还渐渐出现了传言,有人说昭安郡主是为了霍骁才从军的,也有人认为她是单纯为了替豫王报仇,守住商丘河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清减从一介文弱才女摇身一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将,一时间很多人都觉得她和霍骁霍少将军十分般配。
甚至连副将严生都前来试探霍骁,生怕他因为儿女情长影响到了他们谋划了两年多的计划。
高座上的萧珩显然也是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扭头清了清嗓子看向跪在殿中的霍骁:“霍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已经有着十足的把握了么?”
“不敢说十足的把握,但七成是有的。”霍骁抬眼,将手中的信件再次呈上去:“今日军营最新得到的关注殿下送来的信件,上面清楚详细地叙述了都苑国被灭的全过程。”
“都苑不曾真心归顺漠北,漠北也从未想要放过都苑。这两个国家各怀心思,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水各自私下谋划这一切了,所以如今这个结局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完,萧珩还嗤笑着补上一句:“不过是两个阴险狡诈的小国,半斤八两。”
“是,陛下说的不错。”霍骁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陛下也知道那如今的漠北太子是昔日到我们商丘来的质子——漠北二皇子盛玄胤。此人内心险恶,城府极深,故意诈死引起战争一事更是令人不齿。若是正面开战,以此为由最好不过。”
朱清减嗤道:“与此等恶徒开战还需要什么理由?他们谋害我父亲,趁着群龙无首之际向我们开战,打得我商丘军队一个措不及防,这种阴险狡诈的卑鄙无耻之徒被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但是公主殿下还在漠北东宫,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会打草惊蛇,要是一不小心被那盛玄胤发现了端倪,岂不是前功尽弃?”
朱清减语气淡淡:“看现在漠北军队驻扎都苑,整个皇城内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能拿出手的都已经出兵都苑国了。此时若是再不出手,那还要等到他们将整个都苑吞并变得更强后再出手么?霍将军如此优柔寡断,不如将此事全权交于我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了结了。”
此言一出,一时间整个含元大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皇帝萧珩突然勃然大怒,几乎要气得起身呵斥,最后忍了又忍却还是猛地一拍高座的扶手,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愠怒:“简直是胡闹!”
“何来胡闹一说?陛下,士别三日都理应刮目相看呢,臣为了等这一天可是准备了整整两年。陛下一句胡闹就要将臣两年来所有的心血全盘否定?”
萧珩闻言一噎,他几度启唇,最终也只是略微妥协地叹气:“……至少,不能意气用事。你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即使有些见闻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有霍爱卿在,朕会更加放下心来。”
听闻此言,朱清减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垂首闭了嘴。
一直低头沉思的霍骁此时突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人。”
他抬头对上高处皇帝投来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蛰京褚家第二子,褚赫。”
一提到褚家,萧珩的脸上明显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耐着性子极其不情愿地问道:“为什么是褚赫?朕不是赏了他一个小官职,也够养活他一辈子了,他这是来凑什么热闹。”
“陛下此言差矣,如今的褚赫和三年前的褚赫,可真正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