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痛心的画面,强撑起来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我弟弟是怎么死的?” “有。他说少爷与人打斗,被、被失手误杀的。”豆子偷瞄了眼妇人越发可怕的脸庞。 “那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没有……” “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极度伤心的妇人掀翻了整张桌子连带上头的杯盏,地面一片狼藉。 豆子被这阵仗吓得扑通一下地跪在地上。他是夫人的专属仆役,已经被刻了奴印,只消夫人一个念头就能随意夺取他的性命。 “出去!”得到允许,豆子连滚带爬冲出了那压抑的洞府。关上门走了好几步,他回过头来看了眼禁闭的大门,打了几个寒颤。 许蕊慢慢踱步到死去的弟弟身边。只见躺在棺材来的人早已浑身坚硬,面目青白,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但她不在意,轻轻拂过青年的每一寸肌骨,仿佛要深深记住他的模样。她低下头,慢慢地慢慢地贴近他的额头,感受到接触处传来的彻骨寒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随着他去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许蕊站了起来,从青年脖颈处翻出一块粗糙的汉白玉雕像,一把掐碎,手掌的血液混合着玉碎片跌落在地上。 许蕊雕像一般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直都在回荡着那句话,像咒语般。 “平阳真人杀了我。” 平阳真人…… 杀了…… 我…… ……他杀了我的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 平阳真人杀了我的弟弟。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