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亲吻虎皮兰(3 / 4)

幸村选择如实回答,“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安知柳脸上的严肃消失了,徒留怜悯。

“嘿,柳,来跟我们合照。利园带了相机。幸村同学也来呀。”

怜悯慢慢褪去,剩下被遗弃的失望。在这种眼神注视下,幸村的心理再强大,也会反思自己的话语。他翻来覆去分析后,发现回复没有任何问题。

安知柳笑起来,拉着幸村的胳膊跑到今出川身边,她把幸村推到第一排,自己站到了很后面的位置。

几天之后,幸村收到这张合照,那朵烟花正好炸在安知柳头顶,火红的颜色让她的黑头发也变成了红色。她没有笑,还是用那种悲伤的表情注视人群中的自己。

为什么她会这样看着我?

幸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个问题了。他好像陷入了怪圈,不停遇到新问题,解决或者无解,最后总会引来新的问题,一直恶性循环,无法摆脱。

发照片的时候,安知柳坐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戴着紫色的假发,好像说了句,“烟花就像太阳,我晒了能不能也长高啊。”

她的身高约莫162厘米,在女孩中间算高的了。不过后来幸村知道了她对自己身高不满意的真正原因。有点扯,不适合小孩子,作者便不细写了。

最后一场联谊活动设在音乐CLUB,项目名是:舞到终末。获胜的是舞蹈社一位跳国标的女生。幸村全程坐在吧台处喝小酒,柳莲二忙于组织,活动开始打过招呼便无暇顾及。

幸村不爱喝酒,抓着杯子装模作样,不时抿两口。活动进行到收尾阶段,吧台调酒师换班,员工头上亮眼的粉色让幸村下意识想到了安知柳。抬头一看,还真是她。不过画了浓妆,浓到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脸。

幸村举手打了个招呼,“安知同学?”

安知柳嗯了声,转身去洗手,按照自己的习惯重新摆放操作台的器皿。

“你在这里打工吗?”

安知柳道,“临时过来帮忙,今出川跟真田君约会去了。”

她非常娴熟,shake时手臂摆得格外漂亮。幸村不懂调酒,但审美在线,明白人的肢体动作也有美的区别。毫无疑问,安知柳深谙此道,她在刻意展现自己的美。

幸村突然觉得有些好玩,他不认为安知柳喜欢自己,或者热衷得到男人追随的目光。那么,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当晚没有得到答案。幸村喝了几杯安知柳递的酒后,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再睁眼时,他身边躺着一个女人。

他的情绪太大波动,失去某些东西或者得到了某些东西没有任何区别。他像所有大学生那样,思考的是有没有戴桃,如果没有戴,应该怎么办。

幸村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俯身去看身旁的女人,出乎意料,是安知柳。这个人可能是任何人,但怎么也不该是安知柳。

宿醉带来的昏沉感缓慢褪去,随着思想清明,幸村开始懊恼,自己松懈了。如果真田知道,一定会狠狠揍他一拳。

幸村靠着酒店的床想了很久,他试图分析他和安知柳认识相处的过程,得到足以应对当前局面的正确解答。但这道题太难了。这不是数学,这是神学。

安知柳醒了,轻轻发出几声呢喃。

幸村突然觉得嗓子发干,昨晚的记忆好像开始复苏,皮肤的手感,湿润的黏腻,轻柔的安抚,黑发在白床单上的光泽。

安知柳看了看他,光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从挎包里摸了根烟抽。模样比幸村潇洒不少,像个身经百战的漂客。

幸村觉得自己是该讲什么话的,但安知柳的态度让他紧张起来。她怎么没有惊讶?难道昨晚的酒是她刻意为之?但自己也没有拒绝。这种事细想下去,只能归为成年人的心知肚明。幸村厌恶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无法掌控自己。

安知柳抽完烟,沉沉吐了口气,“我记得你下午还要参加学术会议,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