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觉得真是没劲。
能够和云雀恭弥打过一架后正常说上两句已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检讨是不可能检讨的,下次要打再说。
他刚想走,云雀恭弥就罕见地抛出几句话给他。
“如果会被遗忘的话,说明没有铭记的价值。”
“狱寺隼人,与其陷入迷茫踌躇不定,倒不如想想看如何变得更强。”
“不管她去了哪里,我和她的几个合作永远有效,利润每年记录在案。”
狱寺隼人站在原地许久,突然笑了。
“切,那家伙都不在了还会稀罕那些分红吗?”
啊不,确实是会吧,她又不会嫌钱多。
“并盛鸟王居然会破天荒地安慰人?真是大白天见了鬼。”
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那宅子门前挂的牌子,狱寺隼人未加思索就想推门进去。
大门紧闭,锁头挂在上面,除了出售的牌子和上面的号码以外,传递着闲人勿入的信息。
在泽田纲吉错愕的眼神之下,他已经跳上墙头,纵身一跃进了里面。
山本武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纲,由他去吧。因为——我也正想这么做!”
说完,也直接翻墙消失在原地。
在原地一脸无助的泽田纲吉:你们这么做我很慌啊!私闯民宅是不对的!
虽然这屋子是……
泽田纲吉抿了抿唇,也笨拙地学着那两人一样,翻过墙去。
门前写有「南宫」的牌匾已经被撤掉,取而代之挂着的是川平房地产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路上偶有几个路过的,仅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往自己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整个房子基本上已经算是搬空了,只留下一些基础的家居设备。
突兀摆在客厅中央的那架钢琴似乎被房地产打包了,宣传着买房附赠这一昂贵物件。
前不久他们一群人还在这里欢聚一堂,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
此时此刻除了那架钢琴以外,寻不到分毫原主人在这儿居住的痕迹。
泽田纲吉看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对视了一眼,只能苦笑着随二人的脚步去了南宫祈原本的卧室。
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生性懦弱的他只想着能够逃避一些事。
其中包括不需要超直感就能感受到的,不辞而别的南宫祈所遗留的压抑氛围。
春假的时候,狱寺隼人曾经消失了半个月。
泽田纲吉和山本武都有点担心,询问最近和他交流最多的南宫祈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所幸没多久,狱寺隼人就回来了。
泽田纲吉的超直感告诉他,一如既往站在门口等他上学的狱寺,有什么不一样了。
春假过后,新的一个学期开始。
除了私交甚笃的几人团会对老师口中所说的南宫祈出国留学这一信息感到一股忧伤以外。
其他同学大抵是听过,短暂的唏嘘一声,就继续过着没有太多烦恼的生活。
泽田纲吉和山本武不相信她的突然离开。
多次联系她的电话被冰冷的电子语音提示该用户已注销,以及前往她的住处只迎来一块此房出售的牌匾——
他们不得不接受,南宫祈不辞而别的事实。
狱寺隼人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抽出一本相册。
翻阅照片的动作停顿了下,泽田纲吉居然微妙地觉得他在狱寺的眉眼里得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想法。
“山本,你也喜欢阿祈。是吗?”
此时的泽田纲吉恨不得自己没有跟着二人爬墙进来。
面对这一幕两人明显呈现对峙的场合,只觉得几欲窒息的尴尬。
猝不及防在他面前揭开这层窗户纸,他就有种疯狂想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