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喉结滑动了下,喊她:“你等一下。”
南宫祈有些奇怪,总觉得他的反应不太正常。
联想起他喜爱看世界未解之谜和不思议月刊,以前又表现过有迷信倾向的话语,她有点懂了。
“隼人,你害怕吗?”
狱寺隼人:“……”
见他不吭声,南宫祈也没想再问。
在她看来,自己也算是个飘荡在异世界的孤魂了,电影里演员呈现出的鬼怪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
她冲南瓜勾勾手指示意它跟去猫碗处,抬脚要走,狱寺隼人再度开口。
“好了,阿祈。南瓜说它还不饿,你先坐下。”
他直视着平板屏幕,手在沙发上拍了几下。
被强行定义的南瓜:“喵喵喵?”
南宫祈:“?”
她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南瓜,给它个疑惑的眼神。
“阿祈,坐吧,我知道你也怕。”
南宫祈:“……”
下意识反驳他:“我不怕——”
撞上狱寺隼人翠绿的眸子时,她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那个“也”字。
呼吸顿了下,想着给他留点面子,强硬地在句末加上了——“吗?”
“嗯,你害怕是吧?我又不会嘲笑你。坐下,我陪你一起看。”
南宫祈:“……”
她是真没想到狱寺隼人会怕这个。
平时他热衷于研究一些古怪灵异事件,就连「世界之谜和不思议」月刊也期期不落,看起来应该是个胆子大的。
没想到,现在看个被演绎加工,明知是假的恐怖片就害怕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坐了下来,决定维护一下他摇摇欲坠的尊严。
看起来勇猛无畏,凡事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居然会怕一部恐怖片。
这种反差萌带来的感觉让南宫祈在心底暗自偷笑。
室内除了电影的声音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就连偶尔会撒娇叫唤两声的南瓜也敞开肚皮继续睡得四仰八叉。
狱寺隼人身上的柔顺剂留香较久,而观影时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的。
这样一来,他的存在感和身上散发的气息就逐渐变得强烈起来。
陪着他差不多看完一场电影,南宫祈终于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
感觉看久了也有些口干舌燥,刚想去拿桌子上的水杯。
不由得就跟旁边伸出去的手叠在一起。
狱寺隼人:“……”
南宫祈:“……”
她猛地收回手,掩饰一般在南瓜身上摸摸蹭蹭。
南瓜迷迷糊糊地被摸醒了,抬头看了看她,小声地喵了一声。
左右看了看两人,感觉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
它踢了踢耳朵,跳进了狱寺隼人的怀里。
“老板,茄子别加那么多辣椒哦。”
南宫祈伸出手借着烧烤炉火取暖:“其他的不要葱不要香菜!谢谢~”
大晚上饿了出来觅食,碰巧就遇到了以前光顾过的老板在摆摊。
除了早点以外,没想到他还有烧烤摊子的副业,真有经商头脑。
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个性,厚厚的棉衣和针织帽,看不清他的脸。
“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她小声地用中文嘀咕了句。
“嗯?你在说我吗?”
听到老板字正腔圆的话,南宫祈顿时有点激动地跺了跺脚。
“老板,你是种花人?!”
“嗯,我是香港过来的。”
异国他乡听到熟悉而久违的母语,那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啊,抱歉。我刚才那句话没有恶意。”
“没关系,我见过你好几次了。你刚一说中文,我才确定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