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好像也没错,能够和爸妈相提并论同为重要存在的也只有亲人了。
但是她不是说,没有亲人了吗?
“你看,阿誉的片假名应该是写作‘ho-ma-re’。”
见狱寺隼人仍疑惑看她,南宫祈直接抓过他的手展开,在他掌心处一笔一画地写着。
多数语言里,爸爸妈妈的发音大抵相同,很容易辨认。
但狱寺隼人一直以为她是立本人,先入为主就觉得她梦话说的是日语。
“我当时说的是中文而不是日文,所以你误以为我叫的是ayu(阿步)。”
狱寺隼人感觉心头一痒,猛地抽回被她托在掌心勾着字样的手。
把手负在身后,指尖无意识地刮了刮掌心。
尽管觉得她此刻稍显失落大概是跟刚才的话题中心——山本武和她的亲人有关。
但看到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想要说些什么,至少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郁郁寡欢的话。
“阿祈,你……”
南宫祈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抵唇冲他“嘘”了一声。
然后拉着他走向一处花坛边缘,微皱着眉,侧耳倾听。
狱寺隼人:“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奶猫的声音。你听力好,帮我辨认一下方向。”
狱寺隼人:“……?”听力好是用在这儿的吗?
费了一会工夫,他们从花坛深处把一只头顶橘色,身上都是白毛的小奶猫救了出来。
她看一眼狱寺隼人手里捧着的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奶猫,又看一眼他,忍不住笑了。
狱寺隼人挑眉:“笑什么?”
“没有,就是觉得,隼人这小心翼翼捧着这么小的奶猫,体型的反差感有点萌。”
狱寺隼人抿抿唇,有点羞恼地将奶猫塞进她的怀里,一脸嫌弃。
“还不是你叫我把它掏出来?你自己捧着。”
南宫祈赶紧用手护着小奶猫,以免没抱稳,把它给摔了。
她用手指扫了扫它的小脑袋,毛茸茸的触感特别治愈。
幼猫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有些不安地小声叫着,看了狱寺隼人一眼,又把头埋进南宫祈的怀里。
“小家伙别害怕,把你救出来的这位大哥不是坏人,他只是口嫌体正直。”
狱寺隼人:“?”
南宫祈轻轻抚摸着幼猫安抚它的情绪,渐渐地它也不再叫唤发抖。
好奇地伸出个脑袋,抬头看一眼南宫祈,讨好感激似的舔舔她的手指头。
又扭头看着她对面低垂眼帘的狱寺隼人,冲着他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狱寺隼人想,就算过了五年,还是十年,他都不会忘记当时这一幕带来的视线冲击和剧烈心跳的感觉。
南宫祈的手穿过奶猫的腋下,像展示一样将它转过来对着他笑。
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间或有微风袭来,卷入一鼻子的花香。
少女笑靥如花,幼猫软萌可爱,一大一小两只,水润透亮的双眸都注视着他。
她说——“隼人,你看它的眼睛是水绿色的,跟你的眼睛一样很漂亮。”
狱寺隼人当时想的是,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狱寺隼人原以为表现出特别喜爱这只幼猫的南宫祈会把它带回家收养。
没想到她的兴奋劲一会儿就过去了,就近买了点羊奶和火腿肠喂了它之后,表情有些遗憾和落寞。
“走吧,我们去附近的宠物店寄养它,给它找个好主人。”
狱寺隼人搔刮小猫下巴的动作顿了下,不解地抬头看她。
“你怎么不收养?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南宫祈张了张嘴,无奈地笑了,“喜欢也不一定要把它带回家。”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不差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