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祈倚靠在厨房门框上,低头看一眼脚上贴好的纱布,又虚握着自己的手腕。
有些好奇地踮起脚尖看狱寺隼人的动作。
以南宫祈这么跳脱的性格会主动温和地跟他道谢是他没想到的。
而以狱寺隼人有些别扭的性格来说,直球反而让他有点无法适应。
切菜的动作停顿一下,只轻轻地“啊”了一声以做回应。
“不过如果你没有来,云雀也没有在墙头堵着我的话,我应该自己也能跑掉。”
南宫祈托着下巴沉思,确信地点点头。
狱寺隼人:“……”
行,还不识好歹是吧?
他刀下的动作越发狠了,背对着南宫祈,又勾起嘴角笑。
怎么说呢,她估计生来就自带主打气人的本事吧。
总之,人没事就好。
狱寺隼人庆幸,还好她不是因为当晚被绑架的阴影而哭哭啼啼。
不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女生。
这在他过往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中,经验为零。
再一次醒来,揿亮手机屏幕看时间,凌晨三点。
狱寺隼人揉了揉眉心,今晚的睡眠质量也未免太差了。
他扭动一下僵硬的脖子,站起身来。
手搭在房间门的把手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进去看一下。
他定定地站在门口,静谧中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而房间内没有什么动静。
良久,他转身去玄关处开了一盏走廊灯。
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喝上一口回过头来猛地受惊被呛住。
“噗——咳咳!”
刚一转身,穿着他大号衬衫做睡衣的南宫祈正站在他的身后。
见鬼了,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上次还抱怨他走路没声音,这次她倒是一声不吭地就在他身后了。
狱寺隼人抬臂以手背擦干嘴角的水,呼出一口气。
“怎么起来了?”
南宫祈面无表情,似乎把他当成了空气。
一声不吭地从他身边走过,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在她对面坐下,打量着她:“做梦了?”
南宫祈还是一声不吭,像丢了魂一样。
杯子在手中转动几圈,他试探性地递过去。
“口渴了想要喝水?”
南宫祈似喉咙含糊地“嗯”了一声,视线没有焦点,却接过他的水杯喝了几口。
狱寺隼人见她这不同寻常的安静和乖巧,有点疑惑不解。
又想起这杯水是他刚刚喝过的,有可能她嘴唇刚贴上的地方还和他一样。
间接接吻。
突然冒出这个念头,狱寺隼人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他咽了咽口水。
“喝完了吗?时间还早,再回去睡会儿?”
还好明天不用上课,经历昨晚的意外之后,折腾了一晚上也有足够时间好好休息。
说完,狱寺隼人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犹豫中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发顶。
等他放下手,南宫祈站了起来。
谁知道,她只是转头又窝在了一旁的懒人沙发上。
安静地抱着那件她换下来的,被他缝补好的衬衫。
这画面有点诡异,总觉得她看起来不太对劲。
晚上洗漱完之后他就看到南宫祈坐在沙发上摸着这件划破了的衬衫。
见她这么闷闷不乐还以为她是心疼那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衣服。
他从柜子里取出了针线丢给她,让她自己缝一下便是。
没想到她一脸茫然:“啊,我不会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