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突然反应了过来,情绪激烈:“你他妈有病啊!”夏殷笑得更开心了,有意漏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重复着他的话:“你、他、妈、有、病、啊。”
张武反身就要和夏殷动手,武这方面是她从未涉及过得,但张武浑身的肉自然没有她灵活。
她拽着张武的头发,彻底不再顾及脸面,将那颗头向着椅背的一个角砸去,直到椅子被砸到。林青澹听见夏殷说:“我想你早该忘了,忘了那年你带头让他们造我黄谣,忘了那年你只是不愿意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于是她把我大喊着叫我出门推下楼梯,让我滚,说我傻逼玩意。我想你早就忘了。”
“我想,像你、你奶奶这样的人怪不得一辈子只配待在一个臭水沟里发臭、腐烂、直至死亡。”
那是林青澹听过夏殷说过最恶毒的话。
“自己几斤几两没有点数,形容你都不能用老师教给我的‘胖成球’,你跟那二十多层的楼、房、都、不、能、一、决、高、下 ,它、都、得、叫、你、声、爹。”
林轻磬笑得开怀,从一开始她把这个女儿交给余家来教导就是防止夏家这些人给她教出一个窝囊的性子。
一直嗡嗡响的脑子逐渐清醒,她拉着地上已经瘫成一滩烂泥的人起来,然后猛地一推,就像当年一样。张武的父母这才敢扶起他们的儿子。
夏樘觉得,如果这样就完事,那绝对不是夏殷的性子。
然后,他看见夏殷走到她父母身前,蹲下来看着这二老。她的头发剪成了过肩短发,刘海也不短,刚才那一波使得头发矇眬了她的脸,她朝着他们笑,笑得温柔,没有了刚才打人的那骨狠劲。
夏殷听见了自己平静的声音:“夏家不是精神病院,我也不是医生。”她说着,林青澹用自己的筷子有节奏敲着碗,用发出的声音当着伴奏。
他们笑、他们乐,只有张武的父母搂着儿子哭,亦如当年。
林轻磬走上前扶起二老,摊开张武母亲的手,在手心中放了一把锋利的餐具刀,“我女儿刚才说过了,夏家不是精神病院。”
“别在这里哭了,”指尖绕着张武母亲的手纹划,“回家吧,要是他突然醒了……你说呢?”
张武母亲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一场饭局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