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申来了,以及夏殷不怎么见过面的一个表哥。他将夏殷带了出去。
一楼的血早已被清理好了,看上去一切安详。
夏殷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光,她想,应该是上午十、十一点的样。
那一个月,夏殷经常请假,断断续续的接受着心理治疗。
夏殷敛了神色,她总感觉六岁那年的事不对劲。她像是把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一样。不然,一个没和凶手见面、平安度过一夜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接受心理治疗。
夏殷并不信是林轻磬太过于看重那事的发生。
林轻磬正坐在夏殷的一旁,两个人呆在她(林轻磬)家的隔壁。她突然开口:“别走神,看着小偷是怎么偷的东西。”
大概二十分钟后,一个女人走到门前捯饬了一番。
20多秒后门开了。
夏殷下意识的扭头看林轻磬的反应,她倒是云淡风轻的端着咖啡喝。
在人进去了有一会儿,林轻磬起身,朝着夏殷一笑,“今天不带你出去玩了,今儿带你去捉贼。”
徐舒林进来几分钟后的样子,林轻磬走前进来,踢了踢门口放的鞋子,轻抬下巴叫她。夏殷走在后面,侧身带门的同时不动声色的瞥了徐舒林,又移开目光。
直到站直了身子,和她对视着。
徐舒林扯了扯嘴角,眼睛是看着夏殷的,话却抛给了林轻磬,“你这女儿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马上都有我高了。”
“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长得,”林轻磬倒是笑盈盈的,“怎么,徐舒林,你今天想拉着她从你身后的窗户一跃而下?”
“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么做也不是不行。”
“嗯,那你就看看,咱俩谁先到阎王面前。”
徐舒林感觉那话不像是她从口中说的,更像是她心里的腹诽。
夏殷双手插兜站在后面,面部没有太大的表情,不像是在听林轻磬和徐舒林的对话。
她今天一改往日风格,终于穿了自己最想穿的衣服。
上身白色圆领卫衣配着白色珍珠纹阔腿裤,头发用黑皮筋松松散散的固定着。全身上下唯一感觉个别的就是左手上带着的竹节手链。
夏殷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林轻磬用来固定头发的水钻麦穗抓夹。
徐舒林笑容更深,一个比一个刺头。
夏家自从林轻磬低嫁后十多年风调雨顺,夏殷这些年也没怎么见过太大的风浪。
可能其中之一,就是六岁的事情。她想。
夏殷站的逐渐开始有些不耐,林轻磬也看出来了。
“夏殷,看好了。”她回头看了夏殷一下,摘下了那个发夹,看上去轻轻松松一抛,朝徐舒林脖子处过去,掉在窗外,她脖颈处的皮肤被刮烂。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听见林轻磬平淡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响起,“下次,就这么对付小偷。”
也差不多玩够了,林轻磬动了动胳膊,给她让了一条道,徐舒林咬着后槽牙走了过去。
到了夏殷跟前时,被她右肩挡住了,不是从右边过不去,只是恐怕这丫头认出来自己了。
夏殷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后靠近她,鼻子对着她的脖子。夏殷没有再看她,眼睛看着徐舒林后斜方,眼神有些涣散。
她说:“听说你叫徐舒林,我想、你是当年那个杀手。”
她说这一段话情绪起伏根本没有,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吐字机器。但夏殷嗓音较低,故意压着嗓子说话。但徐舒林就是在她的短句中感到了一丝凉意。
随后稍稍侧了侧身,让她过去了。
林轻磬只是依然眼中含笑的看着,不说话也不阻止。
夏殷朝母亲一笑。
刚才从她那个角度,打量的那一眼根本看不见什么,只是夏殷纯纯想要报复一下这几年一直萦系在自己心头的恐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