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没有抢占到好的位置,干脆翻身上了屋顶,蹲在一家茶馆屋顶,等着状元游街。
目光朝北边望时,扫到对街二楼楼台边坐着的人,恰巧对方也正抬眼朝这边看。
他用手拍了下身侧正用袖子遮太阳的萧缨,“想不想找个可以坐着喝茶吹风的地方?”
“废话!我都快晒冒油了。”
秦復抓起萧缨,凌空越过街道落在斜对面茶楼二楼楼台。
见到楼台桌边的人,萧缨反悔了,但已经晚了。
“齐兄,好巧啊!”秦復笑着招呼,很自然地在茶桌空着的一边坐下来。
齐项义笑道:“听闻今科探花郎是秦公子的夫子。”随手取过茶杯给他倒茶。
“齐兄是消息灵通,还是一直在关注我啊?”秦復玩笑口吻道,端起茶杯,半杯喝下去。
这一会儿晒的,还真是口渴。
旁边的萧缨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可没人给他倒茶,只能自己动手。
齐项义爽朗一笑:“咱们炎州府出了位探花郎,这么大的事情,昨夜都传遍了。我不想知道,也会听一耳朵的。”
秦復点头,“说得也是。”
但是这和你故意打听并不冲突。
齐项义又笑着说:“我听闻殿试当日,秦公子的两个小厮被人殴打,是什么人?需要我帮忙吗?”
“这件事京城内也传遍了吗?”
“恰巧传到了我的耳中。”
秦復佯装沉思了几秒,一脸诚恳地问:“我若请齐兄帮忙,齐兄一定会帮吗?”
齐项义挑了挑眉头,没有回答。
秦復一笑,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回头朝街口望去。
街口锣鼓开道,锦旗高举,喜炮雷鸣,百姓前簇后拥,欢叫之声嘈杂。
领头的金鞍宝马上,端坐一身状元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及而立,五官周正,抱拳回应街道两边恭贺的人。
状元后面并列的是榜眼和探花张玉弛。
二人均是一身进士服,头戴进士帽,上面都插着花。榜眼年纪与状元差不多,也是个容貌不错的年轻人。
与探花郎相比,年纪都大了点,颜值和身姿也不及探花郎,所以三人中朝探花郎扔鲜花的姑娘最多。探花郎的马上、身上都是花瓣。
秦復从嘈杂的声音中听到有人喊:“吾家小女已长成,探花郎到我家喝两盅?”
这种抢女婿的倒是常见。
这时他又听到有姑娘喊:“探花郎,你瞧奴家可以为你做羹汤吗?”
呃……古代姑娘说话也这么直白的吗?
紧接着听到一句:“探花郎缺个暖床的吗?”
秦復:耳朵地震。
太疯狂了!
自己身处什么时代?
他顺着声音去寻找,想见见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当众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寻找一圈没有寻到那个说话的姑娘,却注意到斜对角茶楼二楼楼台处站着一位头戴帷帽的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婢女。
姑娘手中拿着一枝花,没有学其他姑娘朝街上三人扔,而是在手中把玩,将花瓣一瓣一瓣揪掉,片片花瓣从楼台上飘落。
这是什么个意思?
这时状元三人已经到了茶楼下,秦復收回目光,跟着街上疯狂的姑娘学起来。朝街道上的张玉弛大喊:“探花郎,你要媳妇不要?我把我师妹介绍给你,年方二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美心善,能打能算。”
张玉弛听出秦復的声音,朝这边看过来,笑着挥手,冲他道:“休想占我便宜!”
街上听到他大叫的姑娘,此时转头朝他扔花,却不是爱慕,而是用鲜花来打他。
“小小年纪不学好,探花郎才瞧不上你师妹!”
秦復再次冲张玉弛问:“探花郎瞧上谁了?”
张玉弛没回答,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