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脚底一滑,整个人跌在瓦片上,朝楼下滑动,地面上的人吓得惊叫起来。
秦復双手立马抱住翘角边缘,整个人像风铃一样挂在翘角上。
地面上人的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叫他抓住别松手。
秦復:娘啊,这瓦真烫手。
萧缨这也得算你头上。
萧缨心差点从胸口跳出来,眼睛直直盯着挂在翘角上的人。
自己只是想狠狠出口恶气,可没有想要人命。
这人竟然和他玩命。
这……
“齐项义!”他回头冲人群中大喊,“救人啊!”
齐项义从人群后面走上前,歪着头朝上看一眼,笑着道:“萧公子高看我了,这么高,我可救不了。”
“人命关天,你还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真救不了。”
“齐项义,我和你有过节,秦復没有吧?救人!”
“救不了。”齐项义摊手摇头。
秦復挂在翘角上听着地面上二人的谈话,微微叹气,自己的手都快成铁板烧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啊?
幸好自己有功夫在身,若是平常人,这会儿黄泉路都走完了。
“啊——”他故意大叫。
地面上的人也跟着全身神经紧绷,纷纷劝齐项义救人要紧,最后山长和监院都开口。
齐项义这才道了句尽力而为,急忙进藏书楼。
秦復无奈一叹,等不了了。
他冲着萧缨惊恐叫道:“萧缨,我死了,你记得清明给我烧纸啊!还有,让萧将军下次见到我爹的时候,告诉他一声,我不能尽孝了。”
萧缨:啥?
你爹和我爹认识?很熟?
让他老人家知道你怎么死的,我不得给你偿命?
“你不能死!”
“不能清白活着不如死了。”
“你清白,我证明。你抓住!”
“抓不住!你怎么证明我清白?”
“抓不住也得抓!那、那……那些流言是我误传的。你抓住!”
那我就真抓不住了。
秦復见齐项义已经爬到三楼,手一松,整个人朝地面坠去,齐项义从楼台边飞身而出,半空中捞住秦復,将人平稳地放回地面。
所有人都松口气。
萧缨冲上前,踢秦復两脚,骂道:“要死找个没人的地方死,想害死我。”
“是你想害死我,我不过是如你意罢了!”
“我何时想你死了。”萧缨怒问,“你爹真的认识我爹?”
“不然,我为何要见令尊?”
这时程山长走过来,怒视二人,喝命:“你们二人随老夫来。”
萧缨怔了下,恨恨地剜一眼秦復,又踢他一脚骂道:“扫把星!”跟着程山长过去。
秦復笑了笑:“多谢萧公子替我洗刷冤屈!”紧跟上去。
曹监院忙遣散围观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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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山长的院子出来,太阳已经落山。
秦復虽然是被冤枉,但选择自证的方式偏激,影响恶劣,被罚禁闭一个月思过。
萧缨的情况恶劣,杖责后禁闭三个月。
晚上,秦復躺在禁闭室床上,跷着二郎腿,听到隔壁萧缨在骂他,如当初第一次来白水书院一般。
“萧兄,你被打轻了?还有力气骂人。”
“遇见你,我倒八辈子霉!”
“我才倒霉呢!因为你差点坠楼,还被罚紧闭,我冤不冤?”
一直到半夜,隔壁才没有声音,他试着喊几声,没有回音,看来是骂累睡着了。
这时窗户传来有节奏的敲击。
他道:“这次没法和你比了。”
“我是来看望盟主,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