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完药,秦復双手背后,步履轻松。
经过萧将军府附近,他提起来问:“萧立将军有回炎州吗?”
“没有。”鸪羽道,“属下打听到消息,萧将军这次进京恐要逗留一段时日,没有那么早回来。”
“有城主消息吗?”
“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这个老爹是人间蒸发了吗?都一年多,除了在炎州驻军军营附近出现过,疑似去见萧立将军,便再无消息。
莫不是和原主一样遭遇不测?
有人对他下死手,难保不会对老爹动手。
老爹离开的时候就带了两个护卫,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胡思乱想一阵,越想越担心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爹”。
毕竟这个时空里,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午后回白水书院的路上,遇到参加完府试回书院的程维扬和几位同窗。几人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
秦復刚打完招呼,程维扬就问他前些天是不是将萧缨比试射箭。
他打趣问:“程公子府试时还想我呢?打听我的消息这么灵通。”
“呸!”程维扬脖子伸出窗外朝他啐一口,“我想你脱光了在白水潭游三圈,让全书院的学子将你看个遍。”
秦復哈哈大笑,“不好意思,让程公子失望了。要不下次我们比试下,我让你如愿?”
程维扬抓起车中的李子砸向秦復,秦復伸手接住,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咬一口,当即面部扭曲,将果肉全吐出来。
“又酸又涩,怎么挑水果的,你不行啊!”
“你才不行!”又一个李子砸过来。
秦復再次接住,捏了捏,有些软,咬上一口比较甜,笑着道:“这个行!”
两个人一路上拌嘴回到书院。
在假山后分道,秦復提着包裹朝宿舍所在的思义院去,经过一片花圃遇到坐在花架下看书的齐项义,靠着柱子,双腿曲在长凳子上,一只手捏着一朵白花在鼻尖轻嗅,一只手正在翻搭在膝盖上的书页,神情专注。
此时夕阳正透过花叶落下斑驳光影披在他的身上,秦復看得有些恍惚。
之前只觉得齐项义长得斯斯文文,没觉得有多好看,这一幕倒是让他知道什么叫美人如画。
他正看得入迷,没注意有人靠近,肩头被拍了下。
“秦公子看什么呢?”
来人是秦齐项义的舍友,直直朝花架下走去。
齐项义此时也注意到这边,望过来,点头问了声好。
秦復回了一礼,尴尬地匆匆离开。
白衣舍友在齐项义身边坐下,瞥了眼走远的秦復,收回目光道:“我让人去查了,他家住炎州城东天河街秦宅。父亲经商,名叫秦相安,但是查不到经营的产业,炎州也无人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去年才来炎州,之前身在何处并不知。秦宅的产业却是十数年前就在了。”
“如此隐秘。”齐项义合上书,摆弄手中的花,沉思片刻问,“他身边还有什么人?”
“秦宅只有他一人,其他全是下人,查不出什么。”
白衣舍友想了想道:“你若感兴趣,旬假回去问一下齐叔,秦家既然经商,免不了漕运,齐叔定然知道。”
“不必,我也不是非知不可。”
白衣舍友叹口气,靠在另一边木架上感叹道:“你们爷俩的矛盾不准备化解了?下个月可是你那位幼弟满月,还不准备回去?”
齐项义狠狠瞪他一眼,丢下手中的花,起身离开。
“唉,别生气啊,我不提还不行吗?”
-
秦復回到宿舍后,便回归了学习的状态,今日虽然请假,功课却不能落下,全都补上。
功课完成后已经入夜,两位舍友也准备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