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打量,比他想象中大得多,不仅亭台楼阁相连,还一步一景。

两个人走了很久,穿过小桥,来到了书院的饭堂。

饭堂有点像二十一世纪学校食堂,每一个窗口上方都挂着木牌,上面写着餐食和价格。

因为白水书院有来自大晋各地的学子,所以饮食也是兼顾各地口味习惯。

秦復不是很挑,就根据本地饮食习惯,要了一碗鲜香馄饨,一块酥饼,一个茶叶蛋。

张玉弛要了一碗白玉山药粥,一笼汤包。

这会儿饭堂的人渐渐多起来,他们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

秦復嗅了嗅馄饨,汤汁鲜香。馄饨更是皮薄透亮,还有微微韧性,里面的馅鲜嫩。金黄脆皮酥饼更是外酥里内,芝麻甜香的馅子,让人吃起来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茶叶蛋也很入味,茶叶香味很浓,煮得刚刚好,不老不嫩。

秦復扫了眼饭堂内学子,大部分是二十上下的学子,年长或年少相对少些。

“老大。”秦復伸着脖子,低声问,“你为何不学他们堂堂正正来这里求学?”

张玉弛抬头瞥他一眼,问:“知道一年多少束脩吗?”

秦復摇头。

“比我给你做夫子的酬金还多。”

给张玉弛的酬金已经是市面上两倍,依张玉弛的收入,还真负担不起,除非家里有个好爹。

他有看向周围的学子,大多数身着绫罗绸缎,甚至有个别身上的配饰价格不菲。偶尔能够看到夹杂其中粗布麻衣的学子,寥寥几人。

这不就是“贵族书院”吗?

用完早饭,张玉弛带着他熟门熟路地来到慎思堂。

此间学堂能容百余学子。

此时已经有不少学子过来,看着年纪都不大,甚至不少比他还年少的。

认识的坐在一起,有的在闲聊,又的在讨论问题。

秦復与张玉弛坐在后面的位置。

张玉弛告诉他,夫子们的学堂大部分是固定的,学子们的课并非排满的,留了很多空余,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或者薄弱点,选择去听什么样的课。学堂后面两排的位置就是留给这些学子的。

慎思堂坐堂的云夫子是一位四旬年纪的男子,身着深蓝色长袍,气质温雅,讲的是《大学》。

夫子讲解深入浅出,易记易懂,并且讲解时引经据典,妙趣横生,引人入胜,启发思考,很适合他这种对书内容熟悉,理解不透的学生。

只听了半堂课,秦復就发现了夫子之间内在学问和教学水平的参差不齐。

之前的十位夫子加起来都没有云夫子讲得透彻易懂。

一堂课听下来,秦復连小差都没开。怕开几秒小差,错过了重要而有趣的东西。

下课时,云夫子的身边就围了不少学子,都是向他讨教问题,云夫子耐心讲解。

秦復也有几个问题,他倒是没有上前,主要是人太多轮不到他。他直接问身边的张玉弛。

走出学堂,秦復问张玉弛,陪着他学这些浅显的东西,会不会浪费时间。

毕竟他也是要准备春闱的。

张玉弛双手插怀,乐呵地道:“温故而知新,况且每个夫子讲解不同,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理解,岂会浪费时间。”

他抬头看看天,拉着秦復催促:“走,带你去听另一位夫子的。”

白水书院着实比较大,路还比较多,又全是蜿蜒曲折,后面山体上还有夫子讲课的学堂。

他们要去的学堂正在后面山上,要爬百来阶石阶。一口气爬上去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晚了,夫子已经讲课。

他们悄悄摸进去,在最后一排角落里坐下。

这位宋夫子,年逾半百,不苟言笑,冷静沉稳,讲课风格和云夫子也不同,所讲的《尚书》深度剖析,讲解透彻,举一反三,加强学生理解。

秦復正听得投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