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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兮缓缓道:“吕老夫人,你不愿道出原由,是怕说出吕夫人所为之事,有辱吕家门庭,有伤吕公子体面吧?可是你今晚杀人未遂有目共睹,公堂之上即便不是死罪也要发配边疆。你走之后,吕公子似不善经商,那吕氏天染就要有吕夫人接手了,日后,吕夫人还会将吕氏天染交给她的孩子,不知那时吕氏天染是否要换个姓氏?”
吕老夫人瞪了从兮一眼,迟疑一下,瞪向吕夫人道:“你个无耻□□,还敢恬不知耻,说自己怀着尚文的孩子,孩子是尚文的吗,是吕家的吗?三天前,尚文扭伤脚踝那晚,你出去做什么去了?”
吕夫人听到,身子轰然瘫软,吕尚文亦面色惊骇,双腿不住颤抖,吕老夫人更加鄙夷道:“尚文,即便母亲不能帮你杀了她,你也要立即休了这个□□,当初真是瞎了眼,竟让你娶这□□进吕家大门。”
吕尚文面色惨白,慌颤着嘴唇,还未开口,从兮已抢先道:“休妻要有证据,吕老夫人,你有何证据证明吕夫人与人私通?”
吕老夫人道:“怀梅巷左边第二家就是她那奸夫,我那夜起身去茅房,刚好瞅见这□□从后门偷偷溜出吕家,便悄悄跟上她。她径直到那男子家中,我还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你们可以抓那奸夫来对质。”
从兮听到吕老夫人的话,松口气道:“抓不到了,那男子名叫金辉,已经被人用□□毒死了。”
吕老夫人诧异不解,望向从兮,从兮转头望向曲在尘道:“吕老夫人的话,足以证明吕夫人那晚确实去了金辉家,既然整过案情是你看破的,你来为吕家几人解谜吧,本姑娘可不喜贪人之功。”
从兮说完坐到石桌上旁,抬臂支脸,静听书戏。
曲在尘扫视一眼吕老夫人、吕尚文、吕夫人,不由暗叹口气,虽有一丝不忍,却依然平静开口道:“其实最近四桩命案,余珍珍被人闷死家中,随后第二夜金辉被人用□□毒死在家中,第三夜吕素云撞破脑骨而亡,第四夜严邻中刀而亡,乃是因果相应,环环相扣的四桩案子。后三桩命案,皆因第一桩余珍珍之死而起。”
吕老夫人、吕尚文、吕夫人三人听到,都似有所动,也都更为不解,皆睁大双眼,极惶惧又极好奇,盯瞅着曲在尘。
曲在尘瞅了风宁一眼道:“我看破整件事脉络,是因风宁姑娘的一句话。”
风宁听到,惊诧不已,抬眼碰到曲在尘目光,莫铭羞赧低下头。
曲在尘继续道:“风宁姑娘昨日说,她房中的□□药瓶似乎被人动过,我昨晚派人找风宁姑娘讨借那个药瓶,回来查验得知,药瓶中装的已不是□□,而是面粉,有人调换了□□。
那么是谁调换走了□□,作何用途?若是药鼠药猫,不需要偷偷摸摸,最有可能是用来杀人,我随即就想到了金辉之死。那么吕家又是谁调换走的□□?风宁姑娘说吕家仆从若需药鼠可以直接找她取药,而□□是用来药了鼠,还是杀了人就很难查证了。所有吕家仆从即便想用□□杀人,也可以假说药鼠所用,直接找风宁姑娘讨要□□,不必如此费力遮掩。
而吕家主人就不一样了,吕家主人平素不会管药鼠药猫的小事,突然向风宁讨要□□,难免引人疑心。去药店购买□□需要留下姓名,走街游医又不是随时能遇到,何况本存有杀人之心,更是心虚,因此,想出偷梁换柱之计,也不足为奇。而金辉住处,有他向别人勒索的二百两银子,也不是一个仆从能随便拿出的,所以,我推断,吕家主人最可能调换了□□,拿去毒杀了金辉。只是不知具体何人所为?
我们先前推断,金辉之所以被杀,是因他看到了杀死余珍珍的真凶,想勒索凶手诈取银钱,反而被真凶灭口。依余珍珍生前言行举止推断,杀害余珍珍的真凶,极可能是她腹中孩子的生父,所以我第一个想到人是吕尚文。可金辉死前那晚,吕尚文扭伤了脚踝,我向何大夫确认过,刚扭伤那晚,吕尚文走路会拐瘸疼痛,坚持行路,未必能挨到金辉家。而何大夫还说,吕夫人第二日晚上因惊忧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