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兮皱眉:“三人,那天去我家杀我的只有两人,难道辞退三人是掩人耳目,杭之彤那晚应还不知我们要成亲的事,如果真是杭家所为,应是杭其他人为了让杭之彤嫁入曲家而杀我,会是谁呢?”
曲在尘道:“还不知,杭府的事我还继续派人盯着,他们若有所动,我一定会让他们伏法,不管怎样,你的小命应暂时无碍了。”
青竹巷从家残墟中,从兮、从然、兰初三人顶着烈日,费力在灰烬中扒寻半日,脸上皆已经薄汗粼粼,从兮费力抬脚走前一步,突然脚下一滑,猛然后倒,近旁的从然忙伸手拉住从兮手臂,谁知从兮跌倒的力度太大,反把从然一起拽倒,荡起满地灰尘飞扬,将两人包裹住。待灰尘渐落,两人已满脸满身的黑灰。兰初左手托抓着一个小木匣,忙走近两人,伸手右手分别将两人拽起。
从兮起身站稳,用手拂了一下贴在脸上的发丝,脸上又增一大片黑晕,更难辨真容,从兮喘息望向小木匣中几只银钗及几十颗链珠道:“断开的链珠我们都找到很多颗了,怎么那只银镯就是找不到,火肯定烧不化,还要再从头找一遍?”
三人弯腰又寻半响,皆抹了一身黑漆,人鬼难辨。
从然突然惊喜道:“姐,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从然将一只黑黢黢的镯子递向从兮,从兮仔细端详片刻道:“兰花纹,半开口,对,就是这个,终于寻到它了。好了,我们走吧,今天天气真热,都快中暑了。”
从兮从兰初手中接过小木匣,将银镯放入小木匣中。三人步行返回曲府,因三人全身黑污,猛一瞧,真真不知是人是鬼,引得路人惊怪连连,纷纷退避。三人也没多在意,一路从容走回曲府。刚到曲府门前,就见一身白衣胜雪的曲在尘站在马车旁,正欲登车,两个曲家仆从弯腰低头,似在门前搜寻什么。
从兮紧赶一步走向曲在尘道:“曲在尘,你们在做什....?”
曲在尘听到从兮声音,停步回身,瞅见从兮三人的模样,愣了一霎,还未回神,从兮脚底一滑,摔扑过来,跌撞进曲在尘怀中,从兮手一抖扬,手中的小木匣猛摔出去,跌落在地上,钗环珠子滚落一地。
曲在尘伸手拨开趴在他身上的从兮,低头瞅一眼片片黑污的白衣,微凝眉。
从兮忙道:“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刚好像踩到一个石子,不信你看。”从兮转头望向地面,满地珠子乱滚乱晃,都是她刚刚洒落的,从兮有些赧然。
曲在尘却平静道:“我知道,白凝离开曲府时不慎弄断了一只红玉手链,珠子滚落一地,那两个仆从就在捡拾珠子,你刚才应踩着圆珠了。”
曲在尘望了一眼地上珠环簪镯,又瞅了一眼从兮三人,顿时了然一切,望向两个仆从道:“将这些珠环簪镯也都捡拾起来。”两个仆从领命,兰初、从然亦忙蹲下捡拾。
从兮道:“白凝离开了,你的那几位呢?”
曲在尘淡淡道:“杭之彤今早离开曲府了。”
从兮:“风念轻、杨思真呢?”
曲在尘:“还在。”
从兮思索:“药下的还不够猛吗,看来需找机会再加点料。猜到郡主没那么容易放弃,没想到杨小姐对你也如此情深义重。”
曲在尘罔若未闻,欲转身回去更衣,瞥见另一辆马车停在旁边,马车停稳,一身官服的曲在凡和也是一身白衣的简玄从马车上走下来,曲在凡、简玄瞅见从兮四人的模样,及满地滚动的珠环,满眼讶异。小心避开珠子走过来,曲在凡望向曲在尘开口道:“在尘,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从兮抢先一步道:“无事,我和兰姐姐、从然回我家,寻了些没被烧坏的珠环,刚不小心又弄洒了,大哥,你和简玄这是?”
曲在尘:“今天衙门无事,我约简大人到家里吃顿便饭,顺便拿几份落在家里的公文。”
从兮:“哦,那你们进门时小心些。”
曲在凡点头,和简玄转身抬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