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远早已经习惯她这样的打扮,多次来都从未这么认认真真看她一眼。
此刻认真打量之后,这些细微的变化便一个个显露出来。
直到徐嘉远再看向杨璟,她周身已然换了一种气场。
哪里变了,却好似一直如此。
徐嘉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甚至想过这场面是梦的可能,但这怀疑很快就被打消了。
“你…… ”
杨璟继续反问:“你觉得我在伤害我自己吗?”
他说不出来。
的确,他不知道杨璟闷在家里的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他只是按照对杨璟的了解和过往的习惯推断,她现在应该颓废,应该舍弃自我,应该在伤害自己。
因为她之前就是如此,那为何现在改变,难道只是因为给陈尧写书吗?
“没有。”片刻,徐嘉远摇了摇头,“但是,为什么?”
杨璟在他面前站定,吸了一口气。
“我一直想,我要给陈尧写什么,他才会振作。”
徐嘉远眨了眨眼,“写什么?”
“不知道。”杨璟叹了口气,“但我总觉得,我知道该写什么。”
“但你不知道。”徐嘉远有些被绕进去,“那你究竟知不知道?”
“不知道。”杨璟说。
“……”
“那还要写吗?”
“写。”
“不知道写什么,还要写?”
徐嘉远有些不理解,“还有你这忽然热爱生活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杨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片刻,然后忽然问:“徐嘉远,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参加调酒师比赛吗?”
徐嘉远一怔,“怎么问这个。”
“我想让你酒吧的生意好起来。”杨璟说,“我当时脑子里只想到这个。”
徐嘉远有些疑惑:“你学调酒,就是为了我?那也太无私了吧。”
杨璟没说话。
徐嘉远站在一旁,更加不解,“可是这跟你现在的改变有什么关系?”
“我唯一的改变,是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杨璟说。
徐嘉远推测道:“就像当时为了帮我一样,现在为了让陈尧振作起来?”
杨璟说:“算是。”
徐嘉远故作了解地摸了摸下巴,“这样啊。”
她很快又补充,“但我跟他是一样的。”
这话徐嘉远就不理解了,“一样的?”
杨璟不再解释,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匆匆进了卧室,没过一会,徐嘉远耳边就传来关门的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