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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远给杨璟留的位置在自己身旁。杨璟坐下的时候，目光刚好和高弘对上。

那是一个高弘无法形容的眼神，不算太冷漠，却也无法称作温和。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去匹配，翻来覆去也只能拿出一个沉寂来。

这眼神的确无法叫人轻松。于是刚才靠着闲聊消失的那股不自在便又浮现。

索性杨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转而跟徐嘉远说话。

“你…… ”

徐嘉远才从恍惚中抽离，看看杨璟又看看窗外，欲言又止。

杨璟有些不解：“我。”

“你，那个，这……”徐嘉远指了指脸，“吃仙丹了？”

杨璟皱了皱眉，“化了妆而已。”

徐嘉远啧了一声，感叹道：“真是妖术啊。”

杨璟：“……”

坐在一旁的谢昭然笑出声来，“徐老板看你进来愣了好一会呢。”

“昭然你不懂，她平时都……”

徐嘉远话还没说完，杨璟出声打断了他。

“你好，我是杨璟。”

她看着谢昭然，语气认真。

谢昭然笑容顿了一秒。

她们没有起身，也没有握手，只是单纯的眼神交流。但杨璟给她的态度和感觉，却比那些繁琐的动作还要正式。

她不自觉挺直了身板，语气添上了几分郑重。

“我是谢昭然。你好。”

杨璟轻点头，拿出手机，“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扫你。”

“当然。”

谢昭然连忙拿出手机，调出自己二维码页面，顺着桌面轻轻推到杨璟面前。

“你好漂亮啊。”

看杨璟操作手机时，这感叹不自觉从她嘴里流露出来。

杨璟手一顿，“谢谢。”

谢昭然眨了眨眼，笑了笑，“徐老板已经把漫画给我看了，他说是你委托来找我的？”

杨璟没有否认。

只是问，“漫画如何？”

“很好。大部分情况已经和徐老板说了，这位画手的风格非常特殊。如果之后要签约的话，受众面比较窄，但粘性很高。”

杨璟表示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

谢昭然欲言又止。

杨璟：“什么问题。”

“画手本人，是否有意愿签约呢？”

“……”

见杨璟没有回答自己，谢昭然继续补充：

“徐老板告诉我，那部漫画的故事和你有关。想必这位画手是你非常重要的人。我可以理解你想帮忙的心意，但是漫画创作是个人的选择，如果画手本人没有意愿，那不管我能帮到什么程度，也都无济于事。这个你能理解吗？”

谢昭然话不假，陈尧现在的状态，既自卑又自闭，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璟。

不会接受是一种结局，更糟糕的是，如果他知道这一切是杨璟在背后帮忙，自尊受挫之后，只会更加难以靠近。

徐嘉远有些担忧地看向杨璟，眼神像是在询问要不要换一种方式。

杨璟并没有看他。

她的目光还落在谢昭然的方向，认真听完对方的话，她点点头。

“我明白。”

谢昭然嗯了一声，淡淡说了结论：“所以后续的签约，以及改编，我都必须要和本人商议。”

“他会画。”杨璟笃定地说。

“什么。”

这话是徐嘉远说的，他有些不解，“你又跟他见面了？”

杨璟摇了摇头，看着谢昭然，语气很诚恳。

“或许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但我希望你可以听我说完。”

对方的态度已经明了，谢昭然不清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