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开始不理人了。”

“……”

杨璟的情况梁雨知道绝大部分，作为女人，也大概能想到杨璟知道这事的心情。

她有些不悦，嘟囔道：“陈尧干嘛回来啊。”

徐嘉远有些意外：“你不该好奇他为什么走吗？”

“当时不是说了吗，他出国特训去了。”

“你就不觉得这理由有点扯？”

“还……还好吧。”梁雨抿了抿嘴，“就除了陈尧不告而别有点奇怪，但是我也不了解陈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有自己的理由。”

徐嘉远：“即使这理由你不知道，也可以理解的吗？”

梁雨被问的有些莫名，但还是认真回答：“我理不理解不重要吧。毕竟他走了是事实，不告而别也是，而且这些事也和我没多大关系…… ”

徐嘉远点点头：“确实。”

“所以？”梁雨凑近，小声问，“现在知道陈尧不告而别的理由了吗？”

“知道了。”徐嘉远说。

“是什么？”

徐嘉远又摇头：“你还是别知道为好。”

“干什么啊，还要保密吗？”

“你就当是吧。”徐嘉远不说了，他起身，走之前又嘱咐，“只要看到这两个人就给我发消息。”

梁雨在他身后喊：“这要加工资吧！”

徐嘉远没有转身，抬手在空中摇了摇：“你不要酒吧提成我可以考虑。”

“……”

徐嘉远径直出了酒吧。

已经是傍晚，今天天气不错，夕阳挂在天边晕出一层朦胧光线，衬得整个街道都泛着橘光。

这条街并不长，两端都连着马路，徐嘉远右拐，准备开车去刺园找杨璟，刚走没两步就被巷子里的声音吸引住了。

“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事。”

道歉的是个女生，声音并不熟悉，但听起来年纪并不大，像是大学生。

回应她的是个略沙哑的男声，讲话很没气力，嗓音却十分熟悉。

“那个，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实在对不起，我要迟到了，跑得太急没看见你……”

“不用，你走吧。”

“你还能站起来吗，真的对不起……”

“你先走吧。”

“我先送你出去吧，我就在这的酒吧上班，你可以先去那坐一会。”

“不用了。”男人拒绝道，又补充，“我住在附近，你先走。”

“那也先让我把你送出巷子，这里不安全！”

“……”

片刻，或许是妥协，一阵脚步声响起。

徐嘉远站在巷口，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个人愣了片刻。

那条巷子他很熟悉，杨璟在这调酒时经常去那里抽烟，徐嘉远偶尔跟着一起。

最开始认识陈尧时，也是在这条巷子，杨璟给他撑伞。

现在回忆起那段日子，好像已经可以称之为历史，遥远到回忆都需要提醒。

而现在提醒他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从时间里走出来的人。

陈尧单手扶着墙，刻意躲避一旁女生的搀扶，他走的很慢，徐嘉远能清晰看到他右腿僵硬的位置。

“他的复健疗程并没有完全结束，但他急于回国，正常行动依然有些吃力。”他忽然想到杨斯昀曾经这么说过。

再结合眼前看到的场面，他终于对陈尧的伤有了具体的感知。

那在脑中闪现的那些历史，那些陈尧依然鲜活的历史，也褪去的该有的颜色。

两人对视地猝不及防，但陈尧躲闪的很快。

他熟练地垂下眼，用力想要挣脱旁边女生的搀扶。

一旁的女生对陈尧的挣扎不太理解，转头小声关心道，“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