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他得什么病了。”

杨斯昀对徐嘉远的急切感到疑惑，他皱了皱眉：“你是他的朋友？还是什么？”

“仇人。”徐嘉远笃定地说。

“……”

“所以呢，他什么病，还有几年？”

杨斯昀摇了摇头。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他被送进医院时腿部神经问题的确很严重，但这些年通过积极的康复治疗，已经完全可以正常行动了。”

“腿？他不是游泳的吗，所以这些年一直没在游泳，都在治病？”徐嘉远眉头紧皱，“他现在还能游泳吗？”

“不能。”发觉自己已经透露的太多，杨斯昀没有多说，只是惋惜地叹了口气，“杨璟真的在吗？”

“为什么不能，不是治好了吗？”

“这些是病人的隐私。”

“你刚已经说那么多了。”徐嘉远有些无语，“多说点会死？”

杨斯昀摇摇头，起身，不想再多说。

“竟然杨璟不在，那我改天再来。”

徐嘉远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杨斯昀面前，拦住了他去路。

“你不说别想走。”

“……”

杨斯昀往两边偏，想要绕开他，徐嘉远就将两边堵死。两人就这样来来往往几轮，杨斯昀终于有些没耐心。

“Chen，他是你的什么人？”

徐嘉远明显愣了一下，“啊？”

“陈尧。”杨斯昀耐着性子慢慢说，“你这么关心他，你之前和他是什么关系？”

徐嘉远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理智好像在他脑后跟他挥手告别。

然后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就告诉我他这些年怎么过的？”

“当然，你说了，我衡量后自然可以帮你。”杨斯昀说，“毕竟杨璟受你照顾这么多年。”

徐嘉远急了：“我用不着你替她感谢！”

“那你也可以选择不问。”杨斯昀无所谓地说，“麻烦让开，我朋友在等我。”

徐嘉远急了，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一咬牙：“他是我前男友！可以了吧？跟我说！”

杨斯昀表情凝固了几秒。

“什么？”

“我他妈喜欢男的！这很难理解？”

“不，我尊重。”杨斯昀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垂下眼：“但是Chen……”

徐嘉远根本不给杨斯昀思考的机会，她直接说：“他就不能喜欢男的，还是你对他有什么……？”

杨斯昀摇摇头：“请不要误会。”

“所以，能说了吗？”徐嘉远不耐烦地看他。

杨斯昀在原地思考了几秒，最后缓缓说：“好，不过下次吧，有时间的话。”

“明天，shane。”徐嘉远说完，指着陈尧的方向，“把他带上。”

“这我不能保证。”杨斯昀想了下，“他的状态不好，你可以理解吗？”

“什么状态？他状态有什么不好，坐在那不是挺好——”

徐嘉远说着，指着陈尧位置的方向，手顿了一下。

卡座里本该出现的那道人影像是徐嘉远的幻觉，一个转头的功夫，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我去，人呢？”

而站在一边的杨斯昀脸色一变，一句解释的话都来不及说，他绕开徐嘉远，只轻声说了一句失陪，脚步很快，推开门走了。

“跑什么……”

徐嘉远转身回到吧台，嘴里嘟囔着。

却看到杨璟。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拿着三个新鲜柠檬在流水下冲洗，身子隐在灯光的阴影下，表情镇定，一往如常。

徐嘉远站在原地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因为他不知道刚才他和杨斯昀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