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还不行?”
杨璟:“可以。”
“挣了钱,你再买套公寓,整一辆车,后半辈子还不是想咋过就咋过?”
“挣不到呢。”杨璟反问道。
“这你别操心,赔本了没事。”徐嘉远爽快地说,“等简寒毕业交给他,他能盘活,你到时候光收三家酒吧的分红,也够你活。”
“你就是想给我找点事干。”杨璟点点头,“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不用那样。”
“你那样子,我可不信。”徐嘉远摇摇头,将车拐了个弯,“你先开着,回去找找地段位置,后面装修什么的,有你忙的。”
杨璟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简寒在一旁追问:“那杨姐准备给酒吧起个什么名字?”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耳边只有沉闷的雨声。
没过一会,杨璟缓缓开了口。
“First time。”
“什么,”徐嘉远有些没反应过来,“酒吧就叫第一次?”
简寒白他一眼:“是First time,土鳖。”
“……这俩有区别吗,”徐嘉远转头看向杨璟,“怎么要叫这名,我还以为你会起什么子夜之类的名字呢。”
“我想开的酒吧,就叫这个。”杨璟说。
她没多解释,说完侧头靠在车窗边,疲惫地阖上眼。
徐嘉远愣了下。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杨璟最初想开酒吧的原因,仿佛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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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杨璟对酒吧管理的认真程度远超徐嘉远的想象。
或许是她随便惯了,徐嘉远本来不对她的能力抱有什么期待,甚至已经做好了她半途甩手不干,亏本破产的准备。
但是First time却做的很好。
杨璟找的店面原本开着一家咖啡馆,地方并不大,装修却很有格调,基本不用做太大的改动。
为了图方便,酒吧开在离刺园不远的位置,主要的客户还是大学城里的学生。
她开清吧,请驻唱,自己设计装修,定下营业时间不固定的规矩。
酒吧不卖她不喜欢的酒,店里也不会唱她不喜欢的歌。
她的性格在方寸之间的小店里得到了展现,她依然随性,但对比以往,她不再逃避。
酒吧的营销由简寒负责。不同于传统酒吧的营业模式,First time更自由随意,他抓住了话题点,在社交平台上打了很多广告。
事实证明这很有效,在酒吧开业的前几个月里,都座无虚席。
杨璟赚了一笔又一笔钱,徐嘉远觉得她应该过的越来越好,但她的生活依然没有得到什么质的改变。
她依然住刺园那套老旧的出租屋,作息依然混乱,醒了就去上班,累了就打烊。
甚至到了自己的酒吧,她的作息比之前更混乱。
徐嘉远知道她依旧失眠,没有了烟酒和安眠药,繁杂思绪来临时只能硬熬。
可她什么都不说,偶尔的宣泄也不过是通宵看剧或者打游戏。
她不再和之前一样去酒吧流连,她身边再没出现过被她诱惑的男人。
陈医生曾经说,杨璟把自己困住了。
她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思考中,困在过去,困在无数选择中。
一开始她拼命地想要挣扎,但后来她逼自己习惯,于是她好转。
杨璟真正的改变只是习惯了痛苦,而非走出痛苦,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渐渐对痛苦麻木,但她从未走出来过。
徐嘉远有时候会想,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会不会也是另一种残忍。
如果她的本意是逃离,那么他就不该为了自己的不舍将她留下。
这样的想法在最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生根发芽,后来占据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