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我不会回来。我现在在美国一家医院就职,知道你还在读书,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很不忍。你这些年在他身边所受的伤害我也很抱歉,我一直对没能阻止他施暴耿耿于怀,现在我有能力让一切重新开始,如果你愿意来美国继续完成学业,请回复我,我会尽力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民警快速看完,皱了皱眉:“你没答应他?”
“没有。”
杨璟默默将手机收回,并没有解释更多。
“我不知道这个电子邮箱他是否还在使用,你们可以试着联系。”
“谢谢。”
一个下午分享了这么多消息,民警体贴杨璟的心情,并没有继续追问,道谢之后提议将他们送到门口。
杨璟摆手拒绝,拉着徐嘉远离开了。
从派出所出来上了车,杨璟没说一句话。
徐嘉远对杨斯昀那封邮件有一万个问题想问,可是知道杨璟的心情,一直憋着没提。
他们晚上的安排在筝寒,徐嘉远将车开上高架,遇上晚高峰堵了车。
车停下来,杨璟垂头,打开手机看。
徐嘉远看到她点开了民警发给她的文件。
“他们竟然是本地人。”
杨璟的话打破了沉默,她好像是笑着说的,又好像是一种自嘲。
徐嘉远抿了抿嘴,“所以,那些年,你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城市。”
“是啊。”
杨璟看了一会,关了手机,视线投向窗边。
窗外是凝滞的车流,更远,能看到城市的轮廓。
渐渐入夜,霓虹在眼前铺成一个圈,就这么轻易把人困住了。
“为什么不答应?”
徐嘉远忽然问。
杨璟愣了一下,“答应什么。”
“杨斯昀。”徐嘉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如果你当时答应他出国,就不用受这些罪,也不用到现在还靠调酒赚钱,为什么选择留下?”
“不管重来多少遍,我都会选择找你。”
杨璟淡淡说,好像徐嘉远问得根本就不算是个问题。
“为什么?”徐嘉远不解,“不管怎么对比,都应该是完成学业为上吧。”
“因为他是杨荣中的儿子。”杨璟回答说,“他跟你一样,见过我被打,甚至他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能阻止。”
说到这里,她语气停顿,又侧头看向窗外霓虹。
“但他逃跑了,在我求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想,别人没理由管我的闲事,我也不能改变别人的人生。”
他人的冷漠,对于杨璟来说,是一道无形的刃。那一刀割平了她反抗的种子长出的芽,一点点把她逼回绝望的深渊。
徐嘉远不知道说什么,杨璟也不再说话。
拥挤的车流缓缓向前涌动,徐嘉远发动车辆移动,伸手打开了车载音响。
英文歌,是杨璟的歌单。
And yesterday I tried to pray
就在昨天我试着祈祷
But I didn''t know what to say
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I’m too sad to cry
悲极难泣
Too high to get up
回天无力
徐嘉远伸手就要切歌,被杨璟拦下。
“挺好听的。”她说。
“是么。”
难过一会也挺好,他想。
徐嘉远收回准备调歌的手,好一会才开口,“我很高兴你没去。”
杨璟身子一僵,半天缓过来,转头冲徐嘉远笑了笑。
“怎么,被我使唤成抖M了?”
“你有病啊。”徐嘉远白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