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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尧定在原地，吴露抿了抿唇，半天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你不用回答我。”

“我不能。”陈尧说着，忽然停顿。

他没说完接下来的话，吴露知道，他是在斟酌，斟酌说些什么才能不伤害她。

吴露摇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没有期待你做什么。”

陈尧嗯了一声，“我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是杨璟。”

吴露声音沉下去，她抬手，吸了一口烟，这一次，她没被呛到。

有些东西，真的能在一瞬间学会，吴露想。

在这一瞬间，她学会了抽烟。

在发现杨璟泼自己的是水那一瞬，她学会了放手。

“你认识她。”陈尧侧头，垂下眼。

“前几个月，你没回队里那几天，我碰到她了。”吴露轻轻叹了口气，“我对她……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陈尧：“什么话。”

“就是当时，我们第一次来这里那晚，你跟她走了的事，我看到了。”

“……我让她不要耽误你的前程。”

“这样啊。”陈尧将烟拿到一边，放在垃圾桶前抖了抖烟灰，“谢谢你告诉我。”

陈尧没再问更多，这反而让吴露有些慌神。

两人又沉默。

很快，吴露的烟抽完了。

“还要么。”陈尧瞥了她空着的手，淡淡问。

“不用了。”吴露摇摇头，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很淡，“我要走了。”

“好。”

陈尧没有挽留，垂下眼盯着脚下的地板。

吴露往前走。眼前的路，只要再迈一步就能没入人流。

这样就意味着，之后她不能再找理由与陈尧亲近，意味着，她那可笑的暗恋结束了。

这种感情，开始了无声息，没想到结束也如此草率。

这不禁让吴露失笑，可她又笑不出来。

离开前，她又转身。

陈尧还站在那个位置，手里的烟已经抽完了，现在有些失神地盯着地板。

“喂，陈尧。”

吴露喊他，看到他抬头，然后冲他笑。

陈尧的眼神有些迷茫，“怎么了。”

“杨璟，她是故意泼我的。”吴露说，“她在乎你，你应该知道的吧？”

陈尧摇摇头，他的样子失落极了。

吴露干脆回头，走到他面前。

“与其在这里抽烟踌躇，还不如去找她，我相信你能如愿的。”

她笑得明朗，好像刚才被拒绝只是小事。

这话就这样打动了陈尧。

他的眼睛泛起一抹光亮，“谢谢你，吴露。”

吴露眼睛蒙了一层雾，笑着说，“那我走了啊。”

陈尧嗯了一声，“下次还是别抽烟了。”

“知道啦。”

眼前女孩飞速转身，一边说一边冲他摆手。

几步走进人群里，很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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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桌单子杨姐让你打出来。”

梁雨收拾干净卫生，走到吧台，冲着徐嘉远喊。

徐嘉远正喝着酒，“杨璟又要干嘛啊。”

“她把人泼了，说给人免单。”梁雨悻悻开口，“这样子是真的不在乎吗。”

徐嘉远一瞬间警觉，“把谁泼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个女孩，短头发，眼睛挺大的。”

徐嘉远：“是不是个子不高？”

“嗯……是吧，跟我差不多？”梁雨有些纳闷，“你认识啊。”

“那是陈尧绯闻女友。”徐嘉远啧了一声，“行啊杨璟，耍帅拿我利润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