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街家家已经亮起来灯,这个时候下班的人都开始回来,街上人熙熙攘攘,小吃店,饭店都热闹起来,点上两个菜,吃上一杯酒,消天疲累。 街上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似乎早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店中不时传出欢笑声,如果不是城外不时响起枪声,让许武阳想不起这是末世,还真以为回到了前世的小夜市。 赵叔瘸着腿满脸笑容的在来回奔忙,给客人拿热腾腾的包子,那有早上时杀气腾腾的气势,赵婶系着花围裙,将那细腰撑的更系,那包满似乎都要呼之欲出,惹的不少男人眼神热切的盯着看,恨不得揉进眼里去。 看着赵叔在忙,就没有打招呼,他到了菜张叔菜店,买点菜,此时还有许多人在买菜,店里全都是人,菜张叔在柜台前,为客人称着菜,不时与熟人打着招呼,说着话。 许武阳提着几袋菜排队等着结算,等到他,菜张叔接过菜看到是他,笑道: “武阳,买了萝卜,怎么真准备炖肉吃!” 许武阳笑道: “是呀!菜张叔,一会去唐叔那称点肉,这冷天炖肉暖和!” 菜张叔眼眸也不抬,洪笑道: “去吧!去吧!老唐今天进的肉可不多,去晚了可是买不到了!” “好的!我这就去, 先不买米了!” 许武阳笑着接过了菜张叔找来的零钱,提着菜走了店门,走出去,回头看了一眼,菜张叔正笑着与其他人打招呼道: “我说大妹子,你就买这点菜,你看你都瘦了,看的我心疼哟!” 中年女人笑着打趣道: “家里那死鬼不给钱,上那买好吃的!” 菜张叔笑道: “老钱太扣了,扔了他,跟我老菜头,好菜天天吃!” 中年女人立马豪笑道: “行,回去就把老钱扔了!” 店里人们发出哄笑声,许武阳心里有些怪异,菜张叔那有点高手风范,似乎早上提着铁扁担杀气腾腾的不是他。 他摇了摇头走出菜店,胖婶正在压着面,不时还与隔壁粮店老板娘吵上一句,妈屁娘屌什么脏骂什么,吐沫乱飞,还一边揉着面,口水跟着一起揉进面里。 老李叔坐在门边柜台收钱,身边还竖着他的铁拐,眼色眯眯的盯着结帐的女人,不时粗糙老手在女人手上抹一下,惹来女人骂句老色坯,脸红的提着东西跑了。 一切都是如常,城寨街五恶,看不出任何不同,早上威风凌凌的五恶,这时那有早上气势,完全是市井小民。 他摇了摇头,向着肉铺走去,肉铺前人倒是不多,毕竟舍得吃肉的不多,而 且唐大叔也不在,只有案上放着猪肉,不过明显已经不多了,而且都是一些品相很差的肉。 “唐大叔,称肉!” 许武阳冲着里面喊了一句,他看到唐大叔躺在一张躺椅上,只看到腿,看到不脸。 “称肉,自己割,钱自己找!” 这里里面传来唐大叔洪亮的声音,不过没有平时响亮,似乎有些虚,紧接着,传来几声咳嗽。 许武阳闻言扫了一眼案台,又扫了眼钱盒,他终于明白为何肉品相都这么差,钱盒里也没多少钱,看来是有人趁机将好肉割走,还有多拿钱的。 以唐牛的体质,都无法起来,看来伤的不轻! 许武阳走向店里道: “唐大叔,你这还有腊羊排吗!我想买一块回去炖着吃!” 说着,走进店里,入目就看到唐牛躺在椅子里,嘴里还叼着烟,抽了一口,却又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嘴唇更是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