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喜欢的心意被李承巷察觉到,而这一切很有可能是悲剧的开始。
李承巷一身白衣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早就渴的不成样子,推门而进,拿起桌上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温茶,一饮而尽。
本就坐立不安的马夫瞧见李承巷回来,赶忙起身走到外面去。
乔葭刚给绘梅嘱咐完,一回头就瞧见李承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默不作声地又去拿了药箱子。
马夫不一会就回来,确认了身后无人跟随,这才使了个眼色给乔葭。乔葭将药箱子放到李承巷的跟前,谁料李承巷摆摆手,道:“用不着。”
李承巷刚坐下,乔葭就问道:“忍了这么久,怎么就突然按耐不住,若是被发现殿下早早还活着,这多日的筹谋都丧尽了。殿下准备好说辞了吗,陛下难不成就真的相信会突然冒出些人来杀了御林军?御林军是陛下的人,这就是打陛下的脸。陛下不会轻易放过。”
“你这是怨我派遣绘梅去送死?”
乔葭不说话了,退出房去,马夫也便跟着离开了。
这房内又变的安静下来,李承巷将一身的血衣脱下,换下好衣裳来,一切准备好,点燃火筒,将那件白衣烧尽。
当年淑贵妃手里有皇帝的把柄,虽不知藏在哪里,但终究是在哪处。下旨烧三王府,怕不是因为各处都找过了,只剩下三王府。
只可惜那箱子拿不出,如今只剩李承巷一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林军被杀数十人的消息传回皇宫之时,皇帝还未睡,楚析陌将三王府被烧和御林军被杀的消息告诉皇帝时,皇帝正在案板上翻着那成山的奏折。
“按陛下的意思,三王府一草一木都烧成灰烬了。”
皇帝的手突然停下,低沉道:“朕的意思?”
楚析陌听出皇帝的意思,又改口道:“陛下的意思,是收回三王府,收回三王府后,一人冒失打翻烛台,大火难收,又突出一群人来,我们只得先抵挡。”
皇帝这才抬眼看楚析陌,楚析陌低着头,俩人谁都不说话,大殿里寂静的可怕,楚析陌突感不对劲,又道: “臣在来的路上,听得风言风语。”
“说!”皇帝将手中奏折甩在桌上,显然生气了。
“四殿下问臣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臣不知何意,四殿下又问臣陛下的旨意是不是烧府…”
楚析陌话还没说完,皇帝大吼一声: “放肆!”
楚析陌立刻跪下,只道: “臣万死!”
“去四王府,喊他来!”楚析陌刚准备退下,皇帝又道:“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刘氏。”
待楚析陌走后,皇帝又强迫自己定下心来,不管这知道的人是不是李承明,总归是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当年淑贵妃手中那一旨密诏不知藏在何处,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三王府,没有合理的理由查找,如今凭借着李承巷死了收回王府的由头找一找,实在找不到烧了也好,可楚析陌是怎么知道他烧王府的原因的?李承明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又凭什么认为他可以揣摩圣意!
他凭什么可以揣测圣意!
皇帝正在气头上,一直悠久不散,过了半个时辰,着楚析陌也没有将李承明带到大殿上,皇帝突感不适,这时间太长了,总让皇帝觉得又发生了什么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终于楚析陌回来复命了,只是带来的不是李承明,而是李承耀。
李承耀进门后,规规矩矩地跪下行君臣大礼,皇帝还不知他何意,就听的李承耀郑重的大声喊道:“三弟被李承明关在四王府的后院小房内,望陛下亲临救回三弟!”
“你说什么?”
“儿臣有事向父皇禀报,来时的路上遇见上郎将,看着上郎将前往李承明的王府,心里担心,一路跟着,却没想到看到那么悲惨的一面,儿臣不敢打草惊蛇,便做主与上郎将回来禀报,儿臣想着,就算儿臣出面,李承明也不会承认,所以恳请父皇亲临!”李承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