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桥,拿了些碎银又买了一个面饼,老妇甚是高兴,打趣她道:“你就是上次看烟火的小姑娘吧?上次跟你一起的公子呢?他怎么没来?”
“他...他太忙了。”
“姑娘,你们是夫妻的吧?”老妇笑道,“别欺负我老婆子年纪大眼睛花,我看这种东西看的清楚,你骗我说你们是兄妹,可我看得出,你们明显就是夫妻,那公子瞧你的眼神,可是含情脉脉,情深的很!”
“阿嬷,你就别打趣我了,他身边的姑娘很多,喜欢过便不会再喜欢了。”
“可他为你请了场烟火表演,还不算情深呐?”
“为我?”
老妇一脸疑惑:“你不知道呐?”
“不是陛下高兴,特赏的吗?”
老妇撇了撇嘴,小声道:“这跟陛下有什么关系?那办烟火的是我邻居家的侄子,我能不知道谁嘱托办的嘛!姑娘不妨想想,那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慕依遥谢过老妇,站在桥上望着月亮的方向,她伸手来,想要抓住月亮,但事与愿违。慕依遥突然想起,那日是她册封为郡主的第一日,也是自己撕破乖巧懂事的脸的第一步。
慕依遥定了定神,径直向三王府走去。
三王府的大门紧闭不开,慕依遥是从侧门进的,侧门不易被人察觉,入了府慕依遥才知道,乔葭因为担心李承巷,偷偷去了边境寻他了。
慕依遥开始动了去寻他的念头,但自己在长安城里的朋友没有一个是勋贵小姐,单有一个郡主的名头和沈家小姐的名头,若是有人有意检举自己私自离都,整个沈府都将是灭顶之灾。
不如,装病!找人代替自己,再装病,总会混过去一段时间的。
慕依遥刚开门准备回沈府收拾收拾准备去边境寻李承巷,绘梅却突然从外跑来,拉住慕依遥的手就带她要向外跑去,嘴里还不断说着:“姑娘,陛下下旨要收回三王府,官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王府内奇珍异宝不少,说不准就要强抢一番,咱赶紧出去,别伤着姑娘了。”
慕依遥被绘梅拉到王府外,官兵就已经到了门外,为首那人一脚踹开王府大门,喊道:“给我搜!”
慕依遥根本没有时间问绘梅为什么不呆在乔葭身边,反而来将自己拉出来。她一想到那个箱子,不管绘梅说什么,头也不转的又进了王府。她不敢疾步,只能快步向李承巷的内房走去,进了房门推动蜡烛,将箱子拿起就要出来,掉落在地上的纸又牵起了慕依遥的好奇。
这密室虽难以发现,但不保这些的官兵将三王府砸成什么样子,万一将蜡烛砸倒发现这密室,不如一把火烧了这些纸。烧了纸,也好比皇帝乱给李承巷安罪名要好得多。
她将箱子拿出密室,放到桌子上,点燃蜡烛欲要烧了这里。慕依遥拿起一张纸来,刚准备点燃,却又停了手。
纸上的内容让慕依遥吓了一跳,她将蜡烛赶忙熄灭,放下这张纸,又将其他纸都看了遍,慕依遥突然明白,这些纸,她烧不得。
这些纸上记录的所有东西,很重要。
外面嘈杂声越来越近,绘梅一脚踢开内房的门,这动静惊到了慕依遥,慕依遥吓得差点拿不住那一摞纸。
她定了定神,拿着纸出了密室放到了箱子内。这才定睛看清绘梅。
绘梅全身都是泥,像是刚打架回来的,慕依遥也没心思问什么了,只道:“你在这里的时间长,你知不知道,哪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我要带着这箱子走。”
“姑娘,你还管什么箱子,赶紧先走吧?”
“不行,这箱子我得看好了。”
绘梅也不再劝,她直了直身子,转过身面对着房门,像是在等什么。慕依遥将箱子放到衣柜里,呼出一口气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又坐回椅子上,死盯着房外。
不多时,官兵就搜到了内院里来,瞧见一间房里亮着蜡烛,又有一人一仆在里面,心里不免厌恶,这院里的人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