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国师不妨说明来意。” 尊守义也不兜圈子,“你若肯帮老朽一件事,我便将南诏交到你手里。” 苗四郎猛然抬头,“什么事?” 尊守义捋过白须,一字一句,“只要你能将沈宁通敌证据偷偷藏到沈府,老朽自会在苗越剑称帝后让他消失,那么作为新帝唯一的弟弟,你便是南诏唯一继承大统的人,南诏未来新帝。” 苗四郎震惊尊守义竟然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兄长是你一手教导长大的!” “那又如何?” 这一刻,苗四郎终于明白萧冥河为何一定要让尊守义死。 眼前这个看似慈祥的老者,哪里有心! “我与沈大人不熟。” “你若与她不熟,我又为何来找你?”尊守义轻舒口气,“你看到那株用阴蚀虫虫尸浇灌的绿萼了,是吗?” 苗四郎无可辩驳。 “如果没有老朽相助,你断然不是你兄长的对手。” “你就不怕他也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尊守义笑了,“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都对付不了,老朽被他杀那是活该。” 苗四郎沉默数息,“我没想当南诏的王。” “你的想法并不能决定他的行为。” “那国师便叫他过来杀我。”苗四郎记得萧冥河的话,千万不要被尊守义控制,能远离,最好远离。 尊守义看出苗四郎眼中倔强,低下头,微微一笑。 身侧,罗生忽闪而至。 苗四郎未及反抗,一根黑色线虫倏然钻进他眉心。 “是什么?” “噬心虫。”刚刚还一脸慈祥的尊守义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然而那双眼睛里的光却带着冰冷如渊的深寒。 苗四郎出身南诏,自然知道噬心虫的厉害。 “你别想着凭你的本事能把噬心虫弄出来,那盆绿萼是你兄长的杰作,他培育出来的噬心虫效果如何,你今晚便能体会到。” 苗四郎皱眉,“当年你告诉过我四个字。” “养虫自保。” 尊守义带走苗越剑时的确送了他四个字,“所以你觉得你兄长这十年应该没时间学这个?” 苗四郎不语。 尊守义亦不想多作解释,悠悠然站起身,“想要不受噬心之苦,不受命运捉弄,随时找我,你应该知道如何联系我。” 眼见尊守义带着罗生离开,苗四郎仓皇跑到内室,打开北墙柜子,双手在许多瓶瓶罐罐里拼命翻找,终于找到一个赤红瓷瓶。 他转身回到座位,急急打开瓷瓶,里面卷曲着一条白色清心虫。 然而在他滴血想将清心虫引入体内时,那虫子只顺着指尖钻进去一半,甚至连挣扎的过程都没有便枯萎成草,瞬息凋零。 苗四郎看着掌心灰黑色的清心虫,心中闪出一抹恐慌。 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