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呦。 厢房门启。 众人视线皆望过去,尤其萧桓宇,愤怒仇恨的目光瞬间化作心虚恐惧,公孙斐说的对,当下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值得辩驳的地方。 他恨极了温宛,又对厢房里即将要走出来的人充满恐惧。 “宛儿。”走出来的人是温御。 温宛,“……”情绪都酝酿好了,出来的人不对。 “祖父,你怎么在这里?”温宛记得宋相言昨天告诉过她,战幕就在一经厢房里住着。 温御走到温宛身边,压低着嗓音道,“擂台摆错了,战幕在对面。” 温宛后脑滴汗,温御口中厢房在池塘对面,“战幕不会耳背吧?” 又是吱呦声响,对面厢房的房门打开了。 温宛抬头看过去时萧桓宇亦猛的转身,这一次出来的人依旧不是战幕。 “温县主,我家军师十分感谢你能对他中毒之事这样上心,不过我家军师说凡事不能武断,温姑娘说的那些话或许有真,但有一件事是假。” 温宛蹙眉,上前一步,“哪一句?” “鸩石之毒不关太子的事,凶手另有其人,那人已经畏罪自尽,县主大可放宽心。” 司南卿看向池塘对面众人,拱手高喝,“因我家军师之事,劳诸位德高望重的王爷日夜奔波,我代我家军师与诸位说句辛苦。” 池塘对面,温宛看了眼坐在正对面的萧彦。 萧彦心领神会站起身,朝对面摆摆手,“让军师不必自责,吾等受的累自会算到宋相言头上,那小子呢?” 戚枫闻声上前,“马车皆在外面候着,大理寺负责将诸位送回各府。” 萧彦就是这个意思。 十几个老祖宗接连起身,由着身边衙役搀着离开后院,唯独蜀王拽住萧彦,“这里不供午膳啊?” “三只烤鸭没撑死你吗?” 眼见蜀王不依不饶,萧彦一把拉住他,“走,本王陪你一起吃。” “好好好,去哪里?” “蜀王府……” 所有看戏的人全都离开,温御也回了厢房,公孙斐这才走过去,“温县主,我可以把温姑娘带走了吗?” 彼时还胆战心惊的温弦,这会儿回血似的走到温宛面前,“听到了没,不是太子给战军师下毒,下毒的另有其人,那人已经伏法!” 看着温弦颐指气使模样,温宛只是笑笑。 不然战幕还能怎么说? 这种话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桓宇信不信。 公孙斐朝温宛拱手,之后带温弦离开。 另一处,司南卿看向萧桓宇,“太子殿下,军师由请。” 萧桓宇自然不会同温弦一样头脑简单,被唤到一刻,心弦骤然绷紧。 看着萧桓宇走过去的背影脚步都有些虚浮,温宛无比欣慰,这方走到戚枫身侧,“小王爷呢?” 整个计划是她与宋相言一起设计的,如今戏已落幕,她却没见到人。 戚枫这才将宋相言今晨失踪的事说给温宛,“上官宇也不在,想必他们两个应该在一起。” 即便如此,温宛还是担心,眼神不由瞥向对面站在厢房外的萧桓宇。 司南卿见萧桓宇犹豫,轻唤一声,“殿下……” 萧桓宇暗暗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司南卿随即阖紧门板,转身挡在门前。 四目相视,他朝对面温宛微微一笑,心里却道这一招釜底抽薪,忒狠了…… 房间里,萧桓宇局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