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冥河说中。 忘忧哪里留下什么手札,这本手札是萧冥河的杰作…… 此时此刻,永安宫。 萧冥河自东市回来,入院便觉异样,师媗几乎同时现身。 “主子……” 萧冥河摆手,师媗潜到暗处。 他于院中停下脚步,数息举步行到宫门处,轻轻推门。 小太监看到主子,热泪盈眶,但却一动都不能动。 萧冥河看到桌边那人,微微一笑,“七弟可是稀客。” 坐在对面的,正是萧臣。 萧臣抬手,小太监忽然就能动了。 “六皇子……”小太监哭唧唧跑过去,站到萧冥河身后。 萧冥河略带嗔怒低语,“是不是你惹七弟生气了?” “六皇子明鉴,奴才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小太监正欲解释时,萧冥河抬手阻止,又有些宠溺,“去沏茶,最好的龙井。” “是……”小太监瞧了眼萧臣,悻悻离开。 房间里无他人,萧冥河行到桌边坐下来,抬头与萧臣对礼,“七弟这是第二次来我永安宫,上次走的突然,连我一口茶都没喝到。” 萧臣倏然抬手,黑色短剑倏然射出,速度之快犹如闪电擦过萧冥河耳侧。 短剑回旋,落在萧臣手里一刻,萧冥河左侧肩头的衣服被划出一道裂口,露出雪白肌肤。 萧冥河微侧眸,继而看向萧臣,“七弟可以解释一下吗?” “六皇兄……” “叫我六哥罢。” 萧冥河一语,萧臣愣住。 反倒是萧冥河勾起唇角,微笑时那张脸倾城容貌。 比不起苏玄璟的俊美,萧冥河的美有种天生的魅惑,只一眼便似经历万年轮回般永世不忘,“七弟的遭遇,六哥在平州时听了些许,父皇既赐你一个‘臣’字,你又何必以皇子自居,这可是你的本心?” 见萧臣目光深沉看向自己,“七弟是想问,为何我也不喜那个‘皇’字?” 萧臣的确想知道。 “没有‘皇’字,我便是我,多了一个‘皇’字,我便是傀儡。”萧冥河惨淡抿唇,十分悲伤,“你可别与我说,父皇大老远从平州把我叫过来,是因为想我。” 或许没想到萧冥河是这样的态度,萧臣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萧冥河笑了,“我不是你的障碍,父皇才是。” “所以你找错人了。” “平州,寂月小筑。”萧臣没有被萧冥河脸上几乎卖惨的笑容迷惑,淡声开口。 萧冥河抬手勾了勾划破的衣裳,“怎么的呢?” “据我所知,寂月小筑的主人喜穿红衣。”萧臣那夜入永安宫,是因为得到朔城南宫煜的密信,里面的内容让他心中生疑。 “是么?” 萧冥河挑眉,“我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