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见苗四郎把紫檀木盒搁到桌上,犹豫了。 万年紫参跟万年灵芝一样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便是你有钱都没处去买,她不想欠苗四郎这么大人情。 “沈姑娘若与我客气,大可不必。”苗四郎看出沈宁顾虑,“且莫说这紫参是不是真有那般疗效,单是这玩意能用在宋相言身上,沈姑娘便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沈宁不解。 “宋相言是谁我可知道,若能攀上那样的高枝,四郎于南诏的族人都会很开心,日子过的也会很开心。” 沈宁了然,“那我代小王爷多谢苗使这番心意。” 苗四郎拱手,“该我谢沈姑娘。” 见沈宁着急,苗四郎虽不情愿,却还是十分有眼识的离开了。 且在苗四郎走后,沈宁迫不及待赶往大理寺…… 天已大亮。 温宛自御南侯府赶去大理寺途中被魏沉央叫进御翡堂。 “找到夭夭了?”御翡堂内,温宛略显兴奋开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有精神。 她也得到战幕醒过来的消息了。 战幕活着,宋相言就不会有大事! 柜台里面,魏沉央将一封千里飞鸽的密信交到温宛手里,“你自己看。” 温宛接过密信,上面是万春枝的笔迹。 看过内容,温宛不禁蹙眉,“夭夭……骗了我们?” “平州根本没有一个叫双龙寺的地方,更遑论双龙寺哪里来的狗!” 魏沉央看过密信之后已经气半天了,“夭夭为什么要说谎骗咱们?” 温宛捏着手里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或许,她有难言之隐。” “再怎么穷苦,咱们给她的东西也足够翻身,你说她见过宋相言,且依宋相言的意思,她又干起过往乞讨的行当,我就十分不理解,那些东西呢?”魏沉央就是因为这个,去信万春枝,叫她想办法查夭夭底细。 结果还真出乎意料。 温宛没说话。 “她纵知道你欠下别人百万两银钱,也可该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你欠的再多,又怎会少她一口吃的,居然跑到西市乞讨!” 魏沉央不仅仅是一个商人,她父亲也曾是大周宰相,“现在看,这个夭夭真的有问题。” “你该不会以为,是夭夭……”温宛实在无法将夭夭与战幕中毒联系在一起。 在此之前她只道夭夭是线索,来不及深想。 “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合,先是宋相言被夭夭引到平雍坊,你也是被她引过去的,偏巧战幕就出现在那里。”魏沉央看向温宛,“我倒不觉得夭夭是主谋,但她被人利用是一定的。” “所以只要找到她,我们就有机会查出幕后主使。”温宛面色微沉,冷声道。 魏沉央点了点头,“皇城守卫那边我差贾万金塞了银子,夭夭没有离开皇城。” “你想的周到。”温宛这两日忙于大理寺的事,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心思。 这时,御翡堂外停下一辆马车。 “温宛!” 是沈宁。 这厢,沈宁与温宛同乘马车赶往大理寺,另一处,萧桓宇跟司南卿同乘马车离开。 原本司南卿是想将战幕决定撤案的消息传进皇宫,可被萧桓宇拽进马车里,他只能暂缓。 “你以为,老师为何会有那样的决定?”车厢里,萧桓宇一改在厢房时的恭敬谦谨,目色幽深道。 司南卿平日里多与战幕有交集,鲜少与萧桓宇对话,此刻便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军师想法,